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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老夫人放下粥碗,夹了个小笼包子,郭氏见到连忙递上一个泥碟,“坐吧,来得这么早,许是没吃东西罢。”
郭氏脸上笑容一滞。
“吃过了。”荀庆秋一边说着,一边隔着个凳子坐了下来。
袁老夫人抬了一眼看沈时,“你也坐吧。”
沈时许是习惯了,没有荀庆秋这么拘束,揉着肚子道:“祖母,今个儿叫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?我过来还未吃早膳呢。”
袁老夫人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只让丫鬟上了几碟点心。
郭氏看在眼里,气得指尖发抖。
自己平常受婆婆打压调教就算了,自己生的儿子怎也受这种冷待遇。
沈时这才发觉不对,坐在位置上小心觑着自己祖母。
袁老夫人将一盘点心递到荀庆秋跟前,“吃吧,也不知你吃不吃得习惯。”
荀庆秋吃了几口,袁老夫人便告诉她抄佛经的事宜,还有长房的规矩便让她退下了。
前脚刚走,后脚袁老夫人就重重放下茶,厉喝,“跪下!”
“祖母!我......”
沈时抬头,对上袁老夫人那双锐利又冷峻的眼神,一下愣住了。
他记得很小的时候,父亲跪在祖母面前,祖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父亲,那时候他不觉得害怕,只是有些好奇。
现在对象变成自己,才发觉格外难堪。
沈时垂下头,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。
袁老夫人神色微霁。
郭氏焦急地道:“娘,大郎做错了什么?从刚刚进来您便冷了脸色,分明之前还让人做了大朗爱吃的橘饼。”
袁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他做错了什么?”
袁老夫人看向沈时,“你说说,你做错了什么?”
沈时翕了翕嘴,没说出一句话。
袁老夫人冷笑道,“我来帮你说,帮你向你母亲解释解释,你为何要跪。”
郭氏脸色涨红,僵直在原地。
“从昨个儿回来,就一直缠着我问荀家二小姐的事,我原以为不过是因长房要来了一个小姑娘好奇罢了,谁曾想今个儿,连嘉树堂的学都不去上了,就是要去看那个荀家二小姐。”
郭氏不由辩驳,“他也只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.......”
“地主之谊?”袁老夫人气笑了,“他五舅过来时,也未曾见他如此!”
“我可是听下人说了,你今个儿一早便到阁楼去等着了。族学里教的都是圣人教诲,他学了快十年,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?男女三岁不同席不知道?想就当个人影子在族学里晃,混那每月的几两银子?
袁老夫人说得又轻又慢,可是一席话却十分尖酸刻薄,郭氏听得耳朵刺痛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沈时的脸红得滴血,听袁老夫人又一道斥责,“我养了三个儿子,可没一个像你这样,你父亲像你这般大的时候,早就在书房服侍你祖父了,可你呢.......”
沈时羞愧地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