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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栗叔冲入人群,食堂内栗叔属下的炊事员、服务员呼地一下也拥了上来,试图冲进人群护住三个人。可是上访的人群也多是走南闯北的“江湖人士”,立即自觉地形成分工,体格弱些的人和妇女挡在试图救助的人群,使他们手脚受到限制,而内圈的人集中对黎瑜晗她们三人进行围攻和撕扯。更是有人趁乱大叫:“打人啦!打人啦!专用车的员工要人啦!“
“谁TM打人啦?打谁啦?“食堂工作人和就餐的员工上前打抱不平地辩解。
“就是你们打人啦!打上访者啦!你们自家产品不合格,还打人,你们到底是强盗还是流氓?“
“老子是你祖宗!打得就是你!你们这群臭无赖……”一场混战在不断地升级。
在这场混战的中心的三位更是被动。乐乐担心栗叔受伤,晴溪怕瑜晗被打,而栗叔反而受两个女孩子束缚,施展不开。明显处于劣势,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。
保安和治安联防的人员冲了上来,隔离开双方。陌生男子和几位出头的上访者与制服着装的保安人员相持着,其他上访人散开一定的距离,回身观望事态。
“快去报警!”黎瑜晗喊道。
“别…别忙报警!”栗叔劝阻,回过身来对晴溪说:“快去通知厂领导。事儿到这个程度咱们这个层级不好解决了。“
“栗叔,你受伤啦?”看见栗叔头上缓缓流出了鲜血,乐乐大声地哭喊着。
陌生男子几个人听说后,立即放弃了相持试图跑开。
“别跑啦——事儿都到这一步了,谁能跑得掉?“栗叔疲惫地坐在地上,不停地喘息着说。瑜晗接过别人递来的餐巾纸敷在栗叔的伤口上,抽泣起来。
栗叔拉住乐乐的手,带着既宽慰又无奈的口吻说:“丫头,你没变啊——还是个孩子——”
啪——同一鸣将手重重地拍在桌上,随即握紧了这只疼痛难挨的手掌,竖起一根手指,指了指霍晴溪,又点了点黎瑜晗。最终什么没说出口,又将这只手在屁股上反复地摩擦,人却在办公桌及窗前的狭窄空间转了几个来回。
“周部长,您先别急。当时情况真的特别突然,我和瑜晗都懵了。要不是……”
“要不是、要不是什么?“周一鸣不好向黎瑜晗发作,只能将火烧向霍晴溪。“小黎不了熟悉情况,你是咱们质量保证部的老人、业务骨干!你不知这伙爷咱们供着都不行,还闹出了这档子事!”
“现在是咱们栗叔受伤,他们还有什么话说?”霍晴溪辩解道。
“话是这么说,但是事件升级,厂领导怎么向公司领导交代?”周一鸣将目光移向黎瑜晗。
黎瑜晗努力地稳定自己和情绪,调整着思路。本来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独立的人,多小就依赖父母,自从与傅瑞平相识后,觉得找到了人生的依靠。之后所有的大事小情,都得傅瑞平帮她拿主意作决定。可但在边给这小子打个电话的空档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