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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徐氏是叫这事绊住了。
可是苏云烟不明白,苏川那么疼爱苏迎儿,为何不肯去蕲州呢?若是他借由公务繁忙做推脱,苏慕也一定也会以‘公务繁忙’作为说辞。
想来徐氏也是太着急,没了法子,才叫这两人来说话。扯的什么布样?扯‘花样’还差不多。
“绾儿?”
“嗯?”
“你替婆母与慕儿说说,若是能抽出空来,就帮着走一趟,毕竟他们是亲兄妹。”
杨绾一时语塞,当初在外面说起苏慕的不好时,也不见得记得这两人是亲兄妹啊?
因此杨绾故作牵强的叹了口气:“这……他的脾气婆母更清楚,我是说不得的呀,何况说公事,更是不敢插嘴了。不若今日回去我问问,若是真能得空,定得去蕲州瞧瞧六妹。”
苏云烟抿了口茶,垂目不语。
可徐氏见杨绾不好下口,便将主意打到了苏云烟的身上:“诶?嵩阳离蕲州很近的,驾车也才一两日的功夫,云烟的外祖家可有人在蕲州?”
“我外祖家没什么亲戚,尽是门生,在学的人都在岳阳了,不在学的人也都不大清楚去了哪里。父亲与舅舅都有几年不说话了,想必也借不上什么力。”
“那梁大公子呢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主母可以叫父亲去问问。”
见苏云烟也是一副无法攻克的样子,徐氏眼里闪过一丝寒意。
最后还会强给二人各塞了几匹缎子,才放两人回去。
走在回院子的路上,杨绾悄悄的问苏云烟:“她给的东西,能用吗?”
“反正二嫂你也不缺这些,库房里扔着就是了,日后赏人还是能用的。用出了什么问题,再找她问责也不迟啊。”
“你说她是真的穷途末路了才求到咱们俩身上了吗?”
“我想……她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。”苏云烟轻摆动青鸦纸象牙骨的长柄腰扇,薄如蝉翼的月笼纱搭在皙白的手腕上,心中满是嘲讽:“按照道理,我、二哥与苏迎儿的关系,她应当比谁都清楚,是求不到咱们两个头上的。或许,是因为瞧着咱们两个同那孙氏走得太近了些?”
“近吗?”杨绾仔细回想了下:“也不算近吧?”
“二嫂有没有听些下人嚼舌头,说孙姨娘兴许就是下一个徐氏?”
姑嫂两个对视良久,终于是想明白了她今日的莫名其妙。
这两人从熙澜院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徐氏的赠礼,也就说明了主母到底是比旁的小娘更近些。传进苏川的耳朵里,总归是好听的。
到了晚上苏川来瞧徐氏的病时,徐氏那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,皙白的脸上眼眶微红,道尽了伤心与柔弱。
她起身去迎接苏川:“老爷……”
“今日云烟他们来了?”
“嗯。”徐氏点头:“入夏了,给他们选了几匹缎子,带回去做些新衣裳。过些日子,梁府宅子修完要办游园会,也好有些新衣裳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