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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们家乡乡村的大集上,每次都能看到赵家乐的身影。
早些年,农村男劳力剃头大都在大集上解决。价格便宜,赶着集顺道剃剃头,图个省事又省钱。
剃头的来了,剃头匠先在盆里兑好热水,把来客头发泡得软和的,稍待一会,剃头匠不慌不忙,取出贼亮贼亮的剃头刀,往挂在椅子背上的荡刀布上荡一荡,就开始剃头了。伴随着清脆的欻欻声,一刀一刀地刮,眨眼间,一个大光头就剃出来了。
剃完头,再躺倒刮刮脸,剃头人躺好,眯缝着眼儿,剃头匠则拿了刀子,在脸上刮起来,那熟练的手法,下手似有似无,别有一番景致。剃完头再给顾客掏陶耳、修修鼻毛、按摩一下腰和肩。很难形容的一种享受。
后来,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,改革的春风也吹透了广大农村。中青年赶时髦都去了镇上的美发店,找剃头匠剃头的也越来越少,如今附近乡村里的每逢3日、6日,9日只有赵家乐一个剃头匠在大集上,为顾客剃头、刮脸。一刀、一椅、一水桶,坚守着自己的岗位。
“真是没想到家乐叔叔还有这个本事!”我听到是孬蛋的话,有些惊讶。赵家乐给我的印象就是整天板着脸,一脸严肃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和佳乐叔比那马大师简直是弱爆了。”孬蛋绘声绘色的描述道:“佳乐叔拿着他平时给人剃头的那个剪子,在高老义眼前剪了一下,高老义就自己把眼睛闭上了。”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真没想到佳乐叔本事那么大。要知道,马大师可是就为高老义这件事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可是人家赵佳乐拿着自己剃头的剪刀咔嚓咔嚓两剪子,这高老义就乖乖的把眼睛给闭上了。这赵家乐比马大师还大师啊。
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,之前高老义一家三口不闭眼,村里觉得高老义一家死不瞑目,下葬不吉利。现在好了,高老义一家三口闭眼了,应该可以将高老义一家三口入土为安了。我问孬蛋说:“村长打算什么时候让高老义一家出殡?”
“我今天早上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事。”孬蛋一拍大腿说:“村长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决定今天晚上就让高老义一家入土为安。我来找你,就是问你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。”
我摆了摆手对孬蛋说:“既然高老义一家闭眼了,就让村长和佳乐叔他们忙活去吧。你先陪我去趟医院。”
孬蛋围着我转了一圈,一脸关心的说:“哥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。”
我去医院就是想去检查一下我的心脏,因为我记得真真的我的心脏被那个假马大师给挖走了。可是我为什么还活着,更重要的事我感觉不到我自己的心跳,我想必须去医院做个检查,看看怎么回事。
我漏出一丝苦笑对孬蛋睡说:“也没什么,就是心脏这两天去闷得慌。去医院做个检查更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