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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叶言溪心上。
叶言溪知道叶云笙是傅憬言心底的未亡人。
她也知道,活人不该与离开之人争。
然而如今,叶云笙回来了……
“七哥,我们是夫妻。”叶言溪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。
傅憬言冷冷撇她一眼:“如果不是云笙出事,这里本该是我和她的婚房。”
叶言溪瞬间被抽干全身力气。
庭院的寒梅是叶云笙所爱;
屋内的欧式设计是叶云笙所喜;
舞蹈室、泳池等等都是叶云笙所需。
而叶言溪除了从叶家带来的衣物,一无所有……
这个婚房乃至这段婚姻,的确都不属于她。
她强忍着心涩,望着傅憬言冷冽的侧脸:“七哥,你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三年前,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,而她在迪拜帮傅憬言摆平一个商业大佬,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。
“我的亲人只有云笙。”
这话,让叶言溪的心被凌迟。
叶言溪一直以为,就算他不爱她,至少会把她当做亲人。
原来都是她自以为是……
傅憬言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了,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过几天把离婚证办了。”
叶言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,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。
脑中一阵阵蚀骨的刺痛袭来。
她取出红红绿绿的药大把大把吞入口中,强忍着痛,喃喃出声。
“七哥……我不想离……”
苦涩的话随风吹散,四周没有任何回应。
叶言溪缓缓闭上了眼。
……
叶言溪从小就对花粉过敏。
可偏偏梅林别墅,不管是春夏秋冬,里面都开满了各种花。
去往医院的车上。
叶言溪止不住的咳嗽着,司机张叔不忍心:“小姐,反正三少也不常回,院子里那些花粉多的树都砍了吧。”
叶言溪却摇了摇头:“砍了树,七哥又该生气了。”
她知道傅憬言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花朵树木,他在乎的是爱花的叶云笙。
医院里。
主治医师兼朋友方墨为把诊疗记录摆到了她的面前,恨铁不成钢。
“按照这个扩散程度,不出两个月,我就该参加你的葬礼了。”
叶言溪眼眸微颤,拿着诊疗单的手指尖泛白。
方墨为又说:“傅憬言呢?”
“七哥忙。”叶言溪终于开了口。
“他是忙,还是没打算陪你?”
方墨为话音刚落就后悔了,他看着叶言溪越发苍白的脸色,停顿了良久。
“先做姑息治疗吧。”
叶言溪拿起诊疗单,一步步走出办公室,脑海中尽是方墨为的话。
不出两个月……
她失神地往外走,可下一秒,她的脚步僵住。
不远处,傅憬言正推着一个轮椅,上面坐着一个女人。
叶言溪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,是叶云笙。
她真的还活着!
看到叶言溪的那刻,叶云笙仰头看向傅憬言:“我想和妹妹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傅憬言眸光一沉,凝着叶言溪的眸子满是警告:“如果云笙受了委屈,你知道后果。”
他暂时离开后,叶云笙推着轮椅停在叶言溪面前,眼神淡淡扫过她的诊疗单。
叶言溪攥紧诊疗单,往身后藏了藏。
“妹妹,没想到再见面这么令人唏嘘。”
说完,冷凝雪递过来一张B超单,胜利者般扬起唇角——
“你身患癌症命不久矣,但医生说,我和七哥的宝宝很健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