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意深吸一口气，抬头问道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顾砚将项目书递了过来，按了按眉心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接过项目书一翻，姜意脸便一沉，合作公司名称居然打错了一个字。
顾砚声音冰冷：“这部分是赵瑰丽负责的，出了这么大的篓子，这季度绩效扣除……”
不待他说完，姜意从报表抬头，紧急打断：“谁告诉你的？柳如音吗？”
“赵瑰丽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，这部分在交接给柳如音之前，我都检查过，没有任何错误。”
顾砚看了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她是你朋友，你不要偏袒她。”
姜意气笑了：“到底是谁在偏袒谁，你让柳如音进来跟我对峙。”
顾砚沉声道：“姜意，适可而止，公是公，私是私。”
姜意攥住手，猛的站起来，紧紧盯着顾砚的眼：“顾砚，你扪心自问，你现在公私分明吗？柳如音就是在甩锅，你看不出来吗？”
顾砚开始不耐烦了：“柳如音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，她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一瞬间，姜意只觉心好像都被刺穿。
痛意席卷全身，如同火烧一般一步步侵袭，让她无处可逃。
她死死攥住手，指甲陷在肉里，疼痛让她清醒。
从喉间挤出声音：“是不是她无论做什么，你都相信她？”
顾砚看着她骤然红了的眼，莫名觉得烦躁起来。
良久，他按了下眉间，压低了声音：“这只是件小事，你没必要在这吵来吵去。”
看着眼前袒护柳如音还不自觉的男人，姜意不由得嗤笑出了声。
笑声里更多的是无法被排解的苦涩。
小事？
她的脸还在痛，替柳如音挨的巴掌印还清晰着挂在脸上，他看不到吗？
姜意只觉全身都被无力包裹着。
她累了，不想再继续跟他争论另一个女人。
最后深深看了顾砚一眼，姜意毫不留恋的摔门而去。
刚出门，迎面便撞上柳如音。
她笑了一下，丝毫没有影响，还热情招呼：“姜老师。”
但姜意已经看清了她笑容下的卑劣，没有理会冷脸离去。
晚上。
顾砚忙完工作，11点才回到家。
一打开门，入目却是姜意端坐在餐桌前，桌上竟摆满了他喜欢的菜。
他一怔：“这是？”
“回来了？坐吧。”姜意面色平静。
顾砚大步上前，借着灯光，发现了不同。
姜意画着精致的妆容，穿着崭新的衣服，这种场景他只记得结婚当晚才出现过……顾砚有些迟疑的皱眉坐下来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姜意举起筷子，说道：“吃饭吧。”
顾砚却没有动筷：“我吃过了……”
话到一半，就被姜意直直打断：“不行，你必须得吃。”
顾砚心莫名一沉，眼神深邃地看向她。
姜意笑了一下，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愫与释然。
“顾砚，吃完这顿散伙饭，我们就离婚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