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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岑蔓。”贺泊野的声音如鼓点,一下又一下地随着胸腔震动,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“嗯。”岑蔓细若蚊声,移开视线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,让人不由地想要怜爱。
贺泊野也是这样做的。
他凝视着她,手掌松开了她的手腕,顺着她修长的颈线向上,白净细嫩的皮肤与常年抚摸相机的略带粗茧的手指,亲昵摩擦,发出细微的响声,令耳膜酥麻。
然后,在她恍然间,扣在她的脑后,重重地亲吻上她的嘴唇。
灼热的气息彼此交融,无法分辨。
舌尖的侵略猛烈而又清冽,她不禁轻轻颤抖,如同雨水滴落在一片花瓣之上。
岑蔓没有交过男朋友,也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亲吻。紧张而急促的呼吸让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。
却没想到在这之后,是他更加热烈疯狂的深吻。
所有的感官,似乎只能感受到他舌尖的缱绻,心跳声震耳欲聋,酥酥麻麻的浪潮将她温柔包裹……
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入的吻,让岑蔓深埋在回忆里的那些曾经的躁动挣脱束缚,破土而出。
昨夜,她失眠了。
游离的意识总在回放他的吻,可疲惫的身体却让她想要沉沉入眠,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只知道贺泊野一直抱着她,轻轻拍着。
清晨醒来的时候,岑蔓一个人睡在上铺。
身边没有了人,对面下铺的人也不见了。
她不知道几点钟了,但是,外面的阳光已经十分刺眼。
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才磨磨唧唧地撑着身子爬起来,走下台阶。
椅子上的蜡烛燃尽了,她丢掉不成形的蜡烛,将烛台重新包装好,顺手塞进贺泊野背包的侧边口袋。
手机昨晚好像被她扔在了被子里。
她掀开被子,发现果然在这里。
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睡醒的模样,心里感慨还好他不在,这样子真是太丑了。
岑蔓做贼似的打开房门,环顾左右都没有人后,拿着洗漱用品去了走廊尽头。
再回来时,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,岑蔓捂着心口,喘了口气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
贺泊野清浅地勾了勾嘴角,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在不锈钢椅子上,里面有吐司、鸡蛋和牛奶,“饿了吗?皮哥留了一份让我拿给你。”
“嗯,有点。”岑蔓放下手中的东西,走过来,手上将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解开,蓬松的卷发散落下来,“你吃了吗?”
“我吃过了。”贺泊野坐在她对面,在相机上检查照片。
“拍好了?”岑蔓轻轻敲着鸡蛋,而后将壳剥开。
她一直低着头,没去看他,即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心里还是很难做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夜晚可以掩盖暧昧,可是到了白日,就莫名有点不知该怎么相处了。
反观贺泊野,倒是很自然。
“嗯,等你收拾好,我们去梵高美术馆吧,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可以逛完了,然后时间充裕一些,我们可以订五点的飞机回雷克雅未克。”贺泊野抬头看向她,问,“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