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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,西瑶单纯善良,最怕与人产生隔阂,平白无故被人针对定然会十分伤心,而她就算是被针对,恐怕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可那个恶毒的女人呢?
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,连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她都能下得去手!还玩儿离婚这套欲擒故纵来刷存在感。
呵!
衣诀一荡,男人毫无征兆的起身,紧锁着眉头大步往外走去,行走间好似裹挟着冷风一般叫人心间战战。
从医院里头出来,纪斯川坐上了车。
司机看他眉眼微阖似有疲累,小心翼翼询问,“总裁,我们去哪里?”
纪斯川揉了揉眉心,俊逸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郁色:“御锦公寓。”
夜,黑沉沉的。
偌大的房子里,空荡的好似无人之地。
周锦茉强撑着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,刚把面端着放到桌子上,大门霍然洞开。
挺拔颀长的身形伫立,周身气势骇人。
周锦茉拿筷子的动作一颤,慢慢的抬头看了过去。距离那通电话过去已经整整一天了,他来,是给她送离婚协议书的么?
男人看着她的动作,只片刻,便移开了目光。
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,走过客厅,上了楼,进了书房。
周锦茉攥紧了手,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,心下惴惴。
书房里头,纪斯川匆匆从保险柜里拿了一份文件,抬脚就往外头走,路过周锦茉身边时,脚步连停都不停。
不知道哪里长出来的胆子,周锦茉倏然开口,“签字了吗?”
男人脚步微滞。
周锦茉看着他手中的文件。
当初结婚时是买了婚房的,可因为纪斯川厌恶她,所以她便独自搬到了这所公寓。是爷爷看不下去,强行让纪斯川搬过来,打着让纪斯川在家里头办公,顺带培养感情的主意。
可现在看来,不属于这里的东西,终究还是留不住的。周锦茉无声地笑笑。
纪斯川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周锦茉:“安分守己,别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语闭,便转身离开。
周锦茉从他那冰冷的一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厌恶。心口处仿佛有一柄刀子,捅进去,再翻转,把她的心脏绞得血肉模糊。
她咬着牙,努力控制着将即将掉出眼眶的眼泪,不让自己的疼痛显露在纪斯川的眼前:“我知道了,希望你能尽快。”
她的声音轻的很,男人或许是没有听到,漠不关心地往外走去,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,大门“咣当”一声被摔上。
一整夜的漫长时光,周锦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,只知道当闹钟响起时,她的脑袋里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的敲打着,疼得让她发昏。
勉强将那份疼痛感给压了一些回去,她头重脚轻的起身,走到浴室里。镜子里头的女人,头发散乱,脸色苍白,眼下黑青浓重。
周锦茉扯唇笑了笑,原本就苍白干涸的唇,在她笑起来的一瞬间,又裂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