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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左丘无俦很难缠么?为什么这些天来来往往的人谈得都是他?连这位这么美丽的边姐姐话里话外也少不了他?”
“是呢,很难缠。”扶宁叹气道。“所以公主,若当真与这个人见了面,比今日的小心应付还要小心十倍呢。”既然有人喜欢与她们装傻扮纯真,她也乐意给予充分的配合,想演大家一起,何乐不为?
“可是,我们明明与这位左丘家主并无深交,为什么所有人似乎认为稷辰与他情谊匪浅?”
扶宁面色一苦,涩声道:“但凡质子质女,哪一个不是处境……算了算了,无非是好事者的臆测而已,清者自清,请公主无须太过介怀。”
“也好。”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未继续深究。
同一时刻,边园小轩内,贵妃榻上的边夫人皓腕如雪,举一顶翠色茶盏,内盛解酒香茗。
“依翠,你怎么看那个越国公主?”
正以小炉煨着红泥小壶的侍女答:“看上去弱不禁风,至于真弱假弱,有待商榷。”
边夫人唇勾赞许笑靥,“你这小丫头的眼睛越来越毒了呢。”
“但不管怎么看,奴婢始终觉得她不像是左丘家主会喜欢的人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左丘家主乃顶天立地的男儿,能站在他身边的,仅仅是仰望他的光辉是不够的,而这位公主怎么看也不似能够与家主并驾齐驱的女子。”
“有理。”心腹侍女的分析可谓切中肯綮,淡淡的怅惘抹上美颜。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?”
“奴婢倒觉得越国公主身边的两个侍女非同一般。”
“哦?”边夫人蛾眉淡挑。“怎么说?”
“一个的容貌太美,另一个……”
“另一个如何?”身为主子,全副的注意自然尽数放在那位穿越国宫装的主子身上,倒不曾留心其他。
“说不上来如何,奴婢只是觉得那人不像是个奴婢出身的。”为奴者,受周遭环境的趋使与默化,日复一日,形容举止间难免就要带出一丝卑微奴颜,但那个女子……当真是说不上来如何,却让人难易忽略。
“挑个吉庆日子,邀三家家主到骊园小聚,是真是假,到时不难一目了然。”话声内伴着一声低低沉喟。多想有一个人可以当真让无俦动心,给他一份可以受人祝福的温暖情爱,那样,她也就……也就……
“看来,瑶姐姐对你的终身大事很是挂心呢。”
沧月楼内,正低首沉浸于边疆布防图内的左丘无俦被一记拍肩高笑打断思绪,抬头看,一袭宝蓝长袍的南苏开施施然落座对面。
他眉峰微蹙,“你晚到了。”
“晚到好过不到,何况还带来了你最感兴趣的资讯。”
“边夫人邀宴越国公主?”这等事,作为“人参事件”的后续,自然不可能逃过风昌众生的关注,有何稀奇?
“如果这事不足以使左丘家主动容,不知原国与阙国联姻联防的消息够不够分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