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子无奈地笑了笑,这家伙,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?怎么语言不忘?是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傻?
“从今天起,你,就叫张卿。”团子修长的食指点中张卿的眉心,略长的指甲在他的额上留下了短暂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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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,初生的光恋着世间万物,一点一点地亲吻、缠绵,博爱地将温柔给予每一片土地,每一颗心。
团子正坐在秋千上,靠着藤蔓,闭目养神,衣衫微湿,是清晨的露珠留下的痕迹,阳光为她打上了一层金边,仿佛圣光一般,耀眼夺目。
保姆体贴地为她披上一件淡绿色的针织衫,不料将浅眠中的团子弄醒,连忙道:“这儿冷,进屋睡吧。”
“没事,”团子捏了捏鼻梁,朝保姆笑了笑,“张卿还在睡吗?”
“嗯。那小伙子挺能睡的,我看他睡了吃饭走路以外就都在睡了。还不爱说话,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。”
“阿树你帮我准备一下早饭吧,我有些饿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保姆退下了。
团子的笑容立刻收了回来,连目光都变得清冷了许多。她缓缓地走到为张卿安排的房间,推门而入,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,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张卿这个古板的家伙,连睡姿都是安安分分的平躺式,真像根木头。团子在心中吐槽。
仔细看时才发现,其实张卿长得真的很好。团子竟不自主地伸出手,轻触了一下他的眼睫毛。直到碰到了团子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刚想收回手,不料被张卿一把抓住。
张卿用的力气极大,像是要把团子的手腕拧断了一样。然而这只是他下意识做出的防卫动作,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。
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,团子被他眸子中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颤,竟一时忘了手臂上的疼痛。
看清是团子后的张卿立刻松开了手,冷冷地问:“怎么?”
团子捏住被拧得通红的手臂。从小到大团子都是被当成宝贝来供着的,粗活不用干,太阳很少晒,各种养生品护肤液伺候着,养的她的皮肤又嫩又白,挤一下说不定都能挤出水来。
肤如凝脂,大概就是这样的。而如今被张卿这么猛地一握,竟红了一大片,疼得她出了一层薄汗。
团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他却不自知地看着窗外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去洗漱一下,准备吃早饭了。”
张卿没有起身,团子嘀咕着什么走了出去,团子离开后,张卿抬起刚才捏住团子手臂的那只手,喃喃道:“那么软的手臂,它的主人会是敌人吗?”
早饭后樰来了,笑嘻嘻地带了一个大抱枕过来,说是送给团子的礼物。樰见到张卿很惊讶,戳戳团子的腰,耳语道:“金屋藏娇哟~”
“说什么呢你。”团子含笑打了樰一下。樰迅速地躲到张卿身后,拽着他的衣袖:“帅哥你看你看,她要欺负人了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