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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常年在军营中操练出来的铁血,谢祺一个激灵,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,乖乖的捧着画就送了上去。
待反应过来时,宗祁已经伸手接过画卷并且再度展开看了起来,谢祺脸上登时就露出慌乱的神色。
此时想要将画重新拿回来已经晚了,谢祺只能顶着无形之中而来的压力,低着头勉强道。
“微臣不过随意临摹,定是比不过太子殿下您的。”
燕然闻言,在心底冷笑几声,暗叹谢祺这马屁拍的着实有些拙劣,同时却也存了几分疑惑。
不过是一副临摹出来的画,饶是她对谢祺有成见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分精髓在内,怎么宗祁一接去,他就那么紧张?
然而这份疑惑在下一刻就得到了解答。
宗祁视线从画面上扫过,最终不动声色的落在右下角上。
“景琰,孤若是没记错,前段日子似乎丢了一副画。”
宁景琰悠悠接话道:“是啊,殿下那副画可不错,丢了着实可惜。”
分明是普普通通的对话,却惹的谢祺头皮发麻,额头的汗水流的更欢快了。
“谢世子,这画当真是你临摹而作?”宗祁收起画卷,却并未归还给谢祺,而是直接递予宁景琰。
被提问的谢祺浑身轻颤,回答也不是,不回答的也不是,只低头站在那就像个雕像一般。
看的燕然也是满头雾水,燕卿对谢祺向来没有好感,这会也乐的见他掉面子,甚至还曲肘轻撞撞燕然的,压低声音调笑。
“你瞧太子殿下多护着你。”
思绪被扰乱,燕然被燕卿调侃的面色染绯,她又偷瞄了宗祁一眼而后迅速收回视线羞赧嗔道:“姐姐!”
“哟,殿下,您瞧我发现什么了?”
宁景琰声线含着惊讶,几人的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过去,他捧着展开的画卷,手指正点在画卷的右下角。
燕然也好奇的投去视线,宁景琰所指的地方,是以墨汁勾勒出来的一颗树,而树干上,是一个字迹铿锵有力的“宗”字。
如果不是宁景琰指出来的话,燕然也不一定会发现。
“这不是太子殿下的字吗?怎的出现在谢世子你这画中啦?”
宁景琰笑眯眯的收了画卷,那模样落在谢祺眼里无异于是在逼他。
谢祺脸色涨红,一句话也憋不出来。
宗祁不论是写信还是作画都有一个小习惯,那便是在右下角留下一个“宗”字,宁景琰也是才发现的,这会看向谢祺的眼里就多了几分轻蔑不屑。
又见谢祺迟迟不语,他又道:“谢世子,你是不是仰慕我们太子殿下?哎!这说出来也不丢脸,只是…你拿着有殿下签名的画送给姑娘,是不是有点那什么?”
一番话臊的谢祺脸色涨成猪肝色,这简直就是在当众羞辱他!
燕然心思通透,又怎么会不明白眼前这情况。
她就说,谢祺从来就只知享乐,又怎会作画?甚至还临摹的如此传神,现下看来,那画大抵就是从宗祁那偷来的,只不过用什么方法偷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