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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个疯子,否则怎么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笑出来。
突然,马车帘子“嘶喇”一声,猛地被人从外头扯落。
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,冻的傅遥和那黑衣少年皆是一颤。紧紧抵在傅遥脖子上的剑,也因此稍稍松了些。
“你是什么人!”前头驾车的黑衣人,也就是扯掉马车帘子的始作俑者,冲傅遥暴喝一声,论凶狠,绝不输那持剑的黑衣少年。
“我是医女,我能救你家统领。”傅遥绝不放过任何能活命的机会,立马应道。
而但凡能做刺客的,就绝非善类,哪肯轻易相信傅遥的话。
可那驾车的黑衣人应该也清楚,他家统领身负重伤,如今危在旦夕,若不尽快止住血,只怕挨不到天亮。
但他又怎么能放心,把人交给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丫头去救。
就在驾车的黑衣人犹豫之时,那黑衣少年忽然身子一歪,似乎是晕厥了过去。
剑刃从傅遥肩头滑落,无疑叫她松了口气。
然而眼下,还不是能松快下来的时候。
可知,若这黑衣少年死了,她与那驾车的黑衣人来说就毫无用处,死便是必然。
若她能救下这黑衣少年的性命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傅遥赶忙定下心神,伸手探了探那少年的鼻息,庆幸人还活着。
“人怎么样?”驾车的黑衣人问,口气明显透着几分慌张。
“人还活着。”傅遥应道,“大人,眼下只有我能救这位受伤的大人,您只要许我一条活路,我保证救活他。”
驾车的黑衣人虽急,却并未全然相信傅遥的话,在思量片刻之后,才威胁到:“你若敢耍花样,我便将你碎尸万段。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,扔给了傅遥。
傅遥立马起身,开始忙活着给那黑衣少年上药止血。
许是因为药粉撒在患处太疼的缘故,黑衣少年中途醒了过来,在闷哼几声后,又没了动静。
不得不说,这黑衣少年伤的很重,肩上有一处刀伤,皮肉外翻,几乎深可见骨。
眼前也没有干净的纱布替他包扎,傅遥只得撕了她的被面来代替。
在给黑衣少年包扎完伤口以后,傅遥已经累到虚脱。
方才,在替这少年包扎时,她分明见此人的后颈处有一片伤疤。
若她没猜错,此人很可能与她一样是个罪奴,但不同的是,是个越逃成功的罪奴。
傅遥之所以有此判断,是因为在大夏国,凡是被判流放之刑的罪奴男子,都会在后颈上刺青,以方便越逃后抓回。
这少年后颈上的一大片疤痕,很有可能是为去掉刺青而留下的。
不过这也只是傅遥的猜测。
但话又说回来,除非是那些没有户籍,不能活在朗朗乾坤之下的越逃罪奴,否则好好的人,怎么肯当什么死士刺客呢。
都是些可怜人啊……
傅遥心怀恻隐,便扯过那条已经被拆的不像样的棉被,给这黑衣少年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