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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品大人,不都有贪图一时新鲜的时候?”宋栀惜偏偏这个时候抬起手来摸了摸脖颈。
就跟昨日交颈缠绵一样,刺激着段遇书的眼睛。
“这笔债务,我后悔了,今日不把嫁妆全数还给我,明日温淼一尸两命直接出现在府邸里,”她拍了拍账本。
随即以感慨的语气说道,“小小五品同知府上,意外出现一具女尸,最大的嫌疑会是谁呢?”
“我吗?不会吧,大理寺傅少卿好像还挺喜欢我的。”
她本就容貌姣媚,眉眼含笑的样子,看似一池春水温柔,但眼中冷意的嘲讽,将段遇书从里到外都蔑视了一遍。
这话是把段遇书所有退路和嘲讽的话都堵的死死的。
他忌惮大理寺左少卿的权力,但他又不得不去吞宋栀惜可观的嫁妆。
他跌落在椅子上,情绪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,随后抬头狰狞地质问她,“温淼我不要了,债务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妄想。”
女人斩钉截铁的话打断了他退而求其次的话。
并双手环胸,傲然的抬了抬下颚,“原来你段遇书还有这种度量,我与傅少卿有染,你都能忍辱负重的愿意忍下去?”
她的一字一句就跟榔锤一样,敲他最后濒临崩溃的底线,甚至还叮叮作响。
“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,你既然不要温淼,那也成,”宋栀惜从袖口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,按在桌上,“和离书,签了,我拿走我的嫁妆与你们段家再无关系,而你,想要温淼还是王淼,已经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段家!?”段遇书一双眼猩红的让人害怕。
但他疯,最后的底线也是段家。宋栀惜疯起来,她早就不管不顾周遭所有事情了。
“大理寺傅少卿来荆州城不出意外,应当也就这几天,他要正兴在头上,执意要带我走,你这染绿的乌纱帽不得戴稳了?”
宋栀惜的话跟带了火药一样,一呛一个准。
眼看着段遇书的脸都要充血了,她大力地拍着桌上的纸,“和离书、债务书,你今日不写,明日傅少卿动动手指头,你连这五品小官的乌纱帽都兜不住。”
段遇书看着白纸黑字的两张纸,他低头迟迟不给宋栀惜回应,久到宋栀惜都怀疑这人在装死。
她正要伸手去抓他的头,对方却冷不丁的冷笑了一声。
他缓缓抬起头来,一双眼更是赤红,眼底隐隐还带着几分狂妄得意的样子。
“这么迫切想要跟我断绝关系?好好的段家大夫人不当,去当一个左少卿的外室,你跟温淼又有什么区别?”
他猛地站起身子,将椅子推翻在地上,“你以为离开段家就过得舒服了?区区民妇!没有长远见识的妇人!”
“你宋家最洋洋得意的老头子前几日锒铛入狱了!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风华一时的宋家大世家?!”
段遇书几近狂妄的样子,好似两人之间的位置瞬间变了位置,他眼中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