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后面的林郃走上前来,看着眼前女子抱着孩子安抚,肩膀还被小孩死死咬住,流着血的样子,顿时有些语结。
他犹疑片刻,开了口:“小姐您好,您家小朋友的动静有些大,影响到我老板休息了。”
被时冬冬咬着的地方很疼,但时序仿佛习惯了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她语调没什么波澜,端着的是林郃并不陌生的架子:“我弟弟对陌生环境不适应,不好意思。我替你们换个套房,费用由我承担。”
经理一口气差点抽过去,顶级总统套就两间,借他一个胆子,他也不敢开口让对面那位换到低一档的套房里去啊!
经理陪着小心开口:“时小姐,蒋先生是我们的超级贵宾,可能换套房不太合适。”
有这么大排面的蒋先生,时序知道的只有一位,就是蒋氏如今的当家人——蒋魏承。
短短十个小时内投诉了自己两次,是他的话,就不稀奇了。
时序没心思再和门前这几个人墨迹,因为他们的到来,时冬冬显然更加不适,再咬下去自己肩膀上这块肉就该没了。
“那你们看着办吧,还有,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大力合上门之后,时序赶忙把时冬冬抱到了通风的露台。玻璃围栏让四周景象一览无余,时序不间断地安抚着时冬冬,也不知道她的话到底会不会被他听进去。
如果时冬冬是个健康的小朋友的话,现在应该会和她一起扒着围栏,欣赏这座城市的美丽夜景,然后对她说:“姐姐,你看对面的灯,真好看啊。”
想到这里,时序默默把时冬冬抱得更紧。
林郃回到套房内,对刚刚的视觉冲击还有些震惊。蒋魏承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,手边什么东西都没有,显然是在等林郃回话。
“老板,隔壁住的是时家小姐和她弟弟。”
蒋魏承并不关心是谁,只是反问:“她虐童?”
林郃连忙解释:“不是不是,时小姐的弟弟好像不太健康,刚刚见到时小姐的时候,她的肩膀被弟弟咬得都是血,但是她一直在安抚。下午敲门的,好像也是时小姐。”
蒋魏承没再说话,隔壁安静下来,他也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。
林郃看着他仿佛自带寒气的背影,唏嘘地摇了摇头。自从蒋氏庄园空了以后,老板好像就越来越冷漠,哪怕现在自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,也只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冷意了。
赵恬恬听完时序昨天被投诉的经历之后,笑了足足三分钟。
“就冲你在这个圈子里传言,敢这样得罪你的,只有蒋魏承一人,请问当事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啊?”
时序表面笑嘻嘻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邀请,当事人只有人设,没有资本和大佬计较,敢怒不敢言。”
赵恬恬完全赞同,玩笑着给她出馊主意:“听说今晚蒋魏承也会出席,要不要我暗下黑手让他出糗,替你报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