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聂医生在您手术时,有个穿着黑衣服头发花白、约莫一米六左右的老伯伯过来找您。我跟他说明了您正在手术当中,让他稍等。不过他听到你在手术就脸色大变,转身就走......连他先在门口的那条黄狗都差点忘了牵走。”
黄狗?那就是二叔公了。
聂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自己在这一台手术下来,有着神清气爽的畅快感。
而在听到了二叔公居然上门来问自己什么情况,估计也是因为看到了门前停着两辆高档骄车,所以才会主动上门询问。
老于江湖的二叔公在问清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,以及看清了坐在了会客区的几个人身份,应该能了解到自己在做的生意非同小可。
这畅快的爽感,让憋在了聂晨心中一个多月的那股郁闷劲,一扫而空。
嘟嘟嘟。
丰田小霸王跟随在了钟荣军开着的公爵小轿车后面,从爱华路出发、沿着深南路开入人民路,转过木头龙,缓缓的开进了在这个时期名震华夏的别墅区,景田别墅区。
钟兰兰的卧室在别墅二楼,有着独立阳台和卫生间。
带着海鸥相机出门的聂晨,来到了钟兰兰家的独栋别墅,毫不客气从客厅拍到了卧室。
在这台手术开始前,聂晨就拿出了父亲留下来的海鸥相机,对钟兰兰脸部囊肿状态进行几个角度的拍摄,从特写到广角拍了四五张相片。
“聂医生果然洋气专业、高档时髦。”
在一九九零年的深城,虽然各种家电已经普及,但是相机仍然是属于专业领域才能拥有的器械。
从普通人到有钱人的日常拍照,基本都是前往影楼拍的。
哪怕钟荣军家财万贯是属于先富起来的百万富翁,但是他的心力都已经放在了生意上面,像是相机这种必须有钱又有闲的人才能玩得起的奢侈领域,他的感知跟普通人上差不多。
咔嚓咔嚓。
聂晨在钟兰兰的卧室里面谋杀了相机整个菲林,摸着稍微有些发烫的相机菲林位置,放下了相机。
指导陈春梅把大床分为两个区域,一个是平躺区域,一个是用被褥铺垫起来的靠躺区域。
两个区域都可以吊针。
滴滴。
聂晨开启了卧室空调,把室温控制在了二十四度。
一边听着日立的立式空调轻微嗡嗡声,估摸了一下这台空调现在价格。
一边拿着钢笔刷刷在铁夹子病历上写着医嘱。
“这是每天室内温度的温度表,这是钟小姐这三天饮食的食谱,从现在开始陈护士会在这里陪护钟小姐打完吊针,才返回爱华门诊。”
聂晨用工整的楷书,在病历上详细写着钟兰兰前三天的护理医嘱。
钟兰兰的父亲钟荣山、母亲殷美静,神色肃穆。
听着聂晨,向他们交代着护理过程的每一个重要细节,连连点头。
“就算是没有在兰兰的卧室里面吸烟,吸了烟后走进兰兰卧室也是不行的,对吗?”母亲殷美静问聂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