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,八成的把握也不算低了,可是于健就于瑞博这么根独苗,他不敢想象万一手术失败会是什么情形,于瑞博就是他的命。
“我能仔细看下么?应该不难,不用手术。”石峰想要给于瑞博评脉,却被保镖伸手拦住。
“别碰......”徐瑞英呵斥道,想要撕扯石峰却被于健给止住了。
“你怎么治?”于健目光闪烁,像是在盘算着什么,摆摆手示意保镖不要阻拦石峰。
于瑞博此时正侧卧在担架车上,钻心般的剧痛使他浑身颤抖,像是只吃了毒药的老鼠在垂死挣扎。
石峰摸了下于瑞博的手腕,飞快地评完脉,然后又捋了下于瑞博的颈椎,“我先给他止痛,稍微复位一下,想要除根得几个疗程,大约得三五次吧。”说着石峰取出了银针就要使针。
“停!针灸?针灸管用么?!你隔着衣服也能找着穴位?你的针消毒了没有?!”徐瑞英喊道。
石峰不得不停了下来,淡然说道:“这银针对我来说就像是战士的枪,我自然会爱惜,我害怕弄脏了我的银针呢。顺便告诉你,你儿子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了,再耽搁下去会对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,而且在我看来手术的把握也就半数而已,后遗症多少还是有的,更何况你儿子痛疼的原因也并不全是颈椎的原因,针灸也可以治疗他的抑郁......”
徐瑞英一愣,没了主意,不自觉地看向于健。于瑞博有抑郁症她是清楚的,心理治疗、药物治疗等等都尝试过了,可是疗效甚微。
抑郁症会把身体的不适、痛疼放大无数倍,这才是于瑞博痛苦不堪的原因,单纯的颈椎痛疼还达不到这个程度。
“相信我。”石峰微笑着朝于健点点头。
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解释,石峰用寻常的手法将银针插了进去,真气顺着银针直达于瑞博穴位,捻、拨、弹,针尾欢快地律动着。
“不可!这样万一伤到于少的神经怎么办?!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?这个责任附属医院不负责!谁知道你是真实习还是假实习,你跟附属医院没有半点关系!”黄副院长急忙撇清责任。
“黄副院长,别着急嘛,你看......”石峰指了指于瑞博。
“这......”
黄副院长震惊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--于瑞博脸色那痛苦的表情早已不见了,看那神情好像还十分惬意舒服,满脸的享受。
“瑞博!”徐瑞英扑了上去,拉着于瑞博的手激动地泪眼婆娑。
“那个......阿姨啊,您先让一下,我还没治疗完呢,小心......不要碰到针.......”
石峰又御气以按摩的手法将于瑞博的颈椎复位,真气游走,潜移默化地修复着损伤的患处。
银针已停止了律动,石峰又观察了一番,然后说道:“于总,基本已经稳固了,按这个药方定时服药,回去之后先静养,先别让他碰游戏了。”石峰飞快地开了个药方,“我还有事情,就先这样吧,银针先不要取下来,半小时后再取,三天后到妇科......找我,顺便将银针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