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李成飞楞了一下。 还没满十八岁的李成飞，还保留着学校里那种学生对校长级别的尊敬，直呼：“副校长好！”副校长的面子可不是谁都给的，起码李成飞懂得这一点。
副校长突然到来，还有亲近的语气，让整个保安室都低气压了，所有人像哑巴了一样。
“成飞啊是吧？”副校长笑拍李成飞的肩，“可是我们学校的好同学啊。”
李成飞面上不慌，也装得和副校长很熟的样子。心里就是不知道，是不是把她和那个同名的学生认错了。难道学校里，还有一个和他同名，长相也有点像的男同学？如果真的有，他怎么就不记得？ 他家并不富裕。
没有殷实家底的李成飞，全是靠成绩进的这所学校。也算不上，能让全血都尊敬的那种，除非是校董，没人担得起副校长的点头哈腰。
但李成飞现在管不了这么多。有了副校长的态度在，李成飞看着两个终于放行的保安，他幸好是能急着进去上课了。这些保安真是狗眼看人，尽不学好的。
李成飞故意看着脚下，翘起脚尖的旧运动鞋，对保安说：“别看我这样。我虽然不穿校服，但我还是个好学生！”
保安低着头，憨憨地注视着那个学生进去。
等学生走了，副校长在后面拉着保安，悄悄说。
“顺溜啊，你也是亲戚介绍来学校上班当保安的，知道我们学校情况。这个圈子里很多学生家大业大，怎么样也要对学校里的学生，客气一点嘛。”
保安连连点头，头点得先小鸡啄米。
听起来，这位同学应该也是家大业大的主，只是穿的奇怪了点儿，竟然喜欢旧鞋，才让保安刚才看了晃眼。
被副校长训过话，保安二话没说，深刻地把刚才那张脸记在了脑子里。
李成飞面上平静无事地进了学校，心里却打鼓一样紧张，怎么迟个到还能引起副校长注意，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。
“喂，李成飞！”那女同学看见李成飞反应了，“给我过来，扛东西的活儿。”
进门去教室那栋楼的路上，伴着一大摞书册的女生站在那里，别在耳后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，脸色苍白看起来特别狼狈。
“诶，菲儿！”
“菲什么菲，这么重你抗不抗，不抗我就告诉老师你今天迟到了。”
李成飞听，情况似乎还不错。菲儿这么说，也就是班主任不知道他迟到了，肯定班主任今早又没查考勤。
李成飞从陈菲儿手中连忙接过作业：“菲儿你……”
“叫菲姐。或者叫爸爸也行。”
“……菲姐，你身体没事吧，脸色怎么这么虚？”
陈菲儿停滞了一下，当她想到自己的原因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词，让她说不出口。于是，苍白中略带上一丝红晕的陈菲儿干脆回身反问：“我还没问你呢，副校长怎么会认识你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