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少云怒吼道:“老小子,你耍诈。”急忙追了出去,就这样,前面的老头悠哉悠哉,后面的岳少云火急火燎,上演追逐大战。
一个时辰后,岳少云郁闷了,刚开始时是百步之遥,到现在还是百步之遥,不论岳少云如何的加快脚步,总是赶不上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,老头依然倒坐着摇头晃脑般闭目养神,那杂毛驴看似慢吞吞地跨着小碎步,可是一步能跨出几丈来,仿佛那几丈之地就是它轻飘飘一跨脚的距离,显然是一种类似缩地成寸的仙术吧。
两个时辰过去了,以岳少云现在的身体坚持两个时辰已然就是他的极限了,随着体力的透支,步伐越来越沉重,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,他的速度慢了,杂毛驴的速度也慢了,反正就是要保持百步之遥,岳少云要吐血了,这牲口,不是存心戏耍自己,突然想到老头的话,赶紧拿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口,只觉滚滚热流四肢百骸,瞬间被肌体吸收了,化为无穷的力量,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,“小杂毛,大爷跟你卯上了。”飞起直追。
一天后,他们一前一后,进入蛮荒丛林,这下岳少云乐了,在这里你这总不能一跨几丈吧,很快他就绝望了,在高速下保持敏捷的身手在地势复杂、光线昏暗的原始丛林穿插,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,不一会儿身体上伤痕累累,“这该死地鬼地方,光线不好就不说了,地上一层厚厚的腐叶,不知多少年的才能形成这样的规模,一脚下去拔出来都困难。”最无语的是,那呆头驴似乎一点没影响,真是万树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
三天后,在一个宏大的山谷前,岳少云追上了杂毛驴,确切的说,是杂毛驴让他追上的,当岳少云跌跌撞撞来到山谷上,那杂毛驴和糟老头四目齐齐地都望着自己。
岳少云一衣服只剩一小裤衩,全身污垢混杂在鲜血都结成了痂,活脱脱一个野人了,杂毛驴满眼的幸灾乐祸,那狭长的驴脸的嘴角牵动着,那个表情用什么形容最好了,那就是笑了,笑得很猥琐,最少岳少云是这样想的,老头一脸玩味望着岳少云,说道:“恭喜你,你追上了我们,你可以跟着我了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?”
长这样大,岳少云第一次有些难为情的脸红了,虽然脸上乌黑的,看不清脸色,好吧,我承认,那杂毛驴除了长得难看点,脾气嚣张点,实力还是不错的,既然老头都承认自己了,自己也犯不着较真,说道:“身体,我感觉好极了,两年来,今天我感觉是最好的一天,虽然破损的丹田经脉没有修复,但是内伤尽复。”
糟老头眯着眼睛,说道:“那就好,看来我的办法不错哦,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要恢复得好。”岳少云恍然大悟,敢情这三天没日没夜的赛跑,只是为了给自己疗伤,运动血液循环加速倒是更好的吸收药酒的功效,但是这种疗伤办法实在是——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