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贴身之处拿出一个小包,抽出一枚细针,席木容仔细的消了消毒。
细针尖端处有小小的火焰,刺入少女的肌肤,像是能活血化瘀似的,原本漆黑的掌印立刻晕开,化为血红色。
他将细针拔出,一颗黑色血珠凝了出来……
专注凝神,反复操作数百次,长达五个多时辰,他才将细针收起,看了一眼已经一盆黑了的血水。
席木容想站起来,动一动已经五个多时辰没活动过的关节,双腿一虚,发白着唇眼睛一闭,直直压向了上官秋蝉。
他,真的太累了。
心神都耗损过度。
如果上官秋蝉的伤,再重一些,他已然是撑不到最后……
窗外,东升西落,在门外滞留了一阵子观察他们的一道倩影,来了又走。
月上西头,树影婆娑,窗台边的水,怎么的也够不着喝不到。
“哎……”上官秋蝉沉沉叹了口气,吧唧着嘴,就此作罢。
她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,睡得死沉死沉的席木容,无聊到对比起了他们之间的睫毛长短。
“MMP,我要找个奶妈。”
“这年头,做啥得组队,不组队走不下去啊……”摸小狗似的摸着某人的脑袋,上官秋蝉自言自语。
怀里的人动了动,搂着上官秋蝉的腰肢更紧了。
发现自己后背不疼了的她,深吸两口气,原谅了腰上这个悬挂的大“吊坠”。
当清晨外面类似鞭炮的声音炸响了房间的二人时,上官秋蝉滚到了地上。
她拧巴着脸,气势汹汹的看着把她挤到床边缘的某人,差点儿上去补了一脚。
席木容脸上毫无血色,堪比上官秋蝉见过来月事的妹子还夸张。
蜷缩成一团的他,额头有细汗。
不用都知道他是为谁成了这幅样子,上官秋蝉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右脚,叹着气给他捏了被角,瞅了一眼那臭了一晚上的血水,端起来就倒了,折身又给他擦了擦脸。
“真是的,到头来还不是我跟你老妈子似的照顾你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席木容抓住被角,神情痛苦不堪。
又是这样子!
不得不说,这招对她太好使儿了。
“我可没占你便宜,是你自己要叫我娘的……Emma,你好好休息着,我出去转转,看看有没有什么药铺。”
这世界什么都很难采集,然而,效果都是出奇的好。
上官秋蝉掂量着手里头的钱币,仔细的对比了下货架上那一颗还不能算得上毫无杂质的丹药价格,又掏出了席木容的宝珠……
不知道够不够。
一只纤细白嫩的手,拦住了正要掏钱张口的上官秋蝉。
顺着那只手臂看去,是一张精致又熟悉的脸。
“嗯?”
“我有更好的。”她说。
上官秋蝉笑了。
林黛紫转过身,与她面面相对。
她仔细的打量了上官秋蝉一番,发现她确是耐看,身上偏还带这一股与寻常人不同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