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大错都已然铸成多年,说什么都是没用的。
秦宇先前并不知道孙月如现如今都已经沦落至此,今日他来到寝宫之中向孙月如请安,将这一事牢牢记在心中。
他在回到苏柔房内的一路上,始终都将这个想法揣在心里:无论如何,一定要救母亲。
大皇子秦安镇守的天福宫距离诸侯王府整整五百里路,傍晚秦宇率领一列士兵乘马前去,足足用了两个半时辰方才赶到。
到了天福宫门口,秦宇一脚从马上跳下,身后士兵走出两人快步跑到天福宫门口,对守门士兵通知了一番。
当守门士兵得知前来于此之人乃是四皇子秦宇,连忙双膝跪地,向秦宇请安。
秦宇高声说道:“你让人速速进入宫中,告诉我大哥,我前来探望他。”
守门士兵谨遵吩咐,忙手忙脚的进入宫中向大皇子秦安汇报。
秦宇让士兵将带来的厚礼从车中取下,一并给大皇子秦安搬到天福宫里。
过不多时,大皇子秦安一身白银盔甲风尘仆仆的从宫内走了出来,兄弟二人相见,分外生疏。
其实大皇子秦安在秦宇的印象里几乎一直都是一个模糊的身影,秦安比秦宇的年纪整整大了十岁,秦安十五岁时便离开诸侯王府,跟随士兵长在天福宫镇守一方。
多年以来,秦安回到王府的次数少之又少,更别提屈指可数的几次回家时秦宇的年纪还很小了。
秦安临时在天福宫中摆下盛宴,为秦宇接风洗尘。
兄弟二人酒过三巡,秦宇向秦安表明来意。
秦宇开门见山道:“大哥,今日我在府中文武百官面前向父王提出对云州动兵一事。”
“父王对我的想法很是认可,两日之后我只要稍加努力争取,父王便会将此事全然托付给我。”
秦安捋着胡子点头道:“老四长大了,这是好事,大哥没什么多说的,便以这杯酒祝愿四弟旗开得胜!”
秦安说罢,将杯中酒一言而尽。
秦宇还感觉很奇怪,王府里有谁不知道在四位皇子里秦安的势力最为广大,手中紧紧握着整整五千兵马。
今日他亲自来此,总不能说秦安心中连半点数也没有吧?
只见秦安将酒杯放下之后,命宫中众人全部出去,并且将宫门紧紧关闭。
众人离去之后,秦安坐到秦宇身旁,将手搭放在秦宇的肩膀上,满脸正色道:“四弟,方才人多口杂,我只是说了句场面话。”
“现在我要问你,你真打算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对云州动兵吗?”
秦宇感到很愕然,说道:“多年以来周皇朝诸侯割据,咱们秦州与云州乃是世代死敌,近两年来云州屡次对咱们秦州边境心犯作乱,难道不该对他们动兵吗?”
秦安轻声笑了笑,满脸笃定地道:“不该,实在不该。”
秦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秦宇,秦宇这才知道,原来大王和王后之间的事情大皇子秦安心中早就有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