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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五其实睡的并不深,他明明白白听到了穆沐开门出去,想起身跟出去,身体却不受控制,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禁锢在了床上。
有一根无形的绳子,把他紧紧捆住,一道又一道,密密麻麻,不禁让他联想到了粽子和蚕茧。
情急之下,他莫名其妙大叫一声:“南无地藏王菩萨!”
一个女声呻吟一下,禁锢赫然消失,巧不巧得初五正在奋力挣脱控制,“噗通”一声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不及理会身体上的疼痛,他“嗖”得跳起来,却发现四周灰蒙蒙一片,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雾笼罩,病床、窗帘、墙壁……整个病房都诡异不见了。
初五很清醒,他深知自己身陷在某种事物制造的幻境之中了。
他的脑袋转的飞快,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。
只见他一把扯下挂在脖子上的玉坠,狠狠砸向眼前的浓雾。
“啊——”
还是那个女声,痛苦得尖叫拖着长长的尾音落荒而逃。
浓雾骤然消散,病房恢复了往日的样子——雪白的床单、柔和的灯光……
电话铃声适时响起,是穆沐……
十几分钟以后,初五搀扶着穆沐回到病房里。
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好吧,我马上去打。”
穆沐不是一个坚强的人,连日来的恐怖经历让她万分憔悴,躺倒在床上只说了一句话,便懒得再动。
初五拿起空空的水杯走了出去。
穆沐无力地翻个身,面对墙壁叹气。
这样的折磨好像没完没了,她总是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,甚而出现了梦游的举动。
是撞到了什么?招惹了什么?
还是什么偏偏要来招惹她?
她甚至开始怀疑人生。
一个全身通红的的人形物件一蹦一跳的进来,轻飘飘的悄无声息。
它站到穆沐身后,一双画上去的眉毛很粗重,脸上凝固着邪恶的笑,一双手伸向穆沐的后颈,白晃晃的手明显就是干枯的树枝。
“踢踏——踢踏—— ”
清脆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。
它迟疑着停止了动作,恨恨的轮了轮胳膊,晃晃脑袋,又一蹦一跳的离开,脸上依然凝固着邪恶的笑。
穆沐突然感到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猛地转过身——初五打水正好回来,站在门口四处张望。
“有人来过?”穆沐疲惫的问。
“半夜三更谁会来!”初五轻描淡写。
其实他看到一个红色的背影,轻飘飘的,一蹦一跳得像个木偶,根本就不是护士。
初五心里变得毛烘烘的。
第二天早上,激烈的警笛声惊醒了沉睡中的穆沐。
走廊里热闹起来,叽叽喳喳的议论声。
初五拿着体温表走进病房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什么大事,太平间里突然多出了一具尸体。”初五轻描淡写地说,作为一名急诊科大夫,他见惯了生死。
“什么样的?”穆沐又问。
“听说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,被人割了喉,奇怪的是,凶器在她手里攥着。”初五皱皱眉头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不对,医院对尸体都有严格的登记管理,怎么会突然多了具无名女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