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慈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立,蹭地蹦起来,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,又因为蹲久了腿麻,使不上劲儿,整个人挂在人身上,“蹲下,闭嘴,别出声。”
贝慈用力抱着男人的脖子,将他拉着蹲下去。
远远看去,像两根藤枝交缠在一起,拧成一股绳似的。
魏泽如如深似海的眸子里闪过惊讶,头一回见小姑娘说话这么凶。
只是,她为什么这么紧张?
迎上男人满目的不解,贝慈挤眉弄眼,嘴里直嘘嘘~
山涧清风刮过,带来了寥寥数语。
“娘,你听,好像有人说话。”
紫衣女人定住脚步,侧耳倾听,几息后,才摇摇头,“无人,你别一惊一乍的。”
环顾了下四周,确实无人。
年轻女子只当自己要做坏事太紧张,听错了,上手挽住娘亲的胳膊,“我们快走吧。”
忍着眼前阵阵发黑,双腿酥酥麻麻如同蚂蚁啃噬般难耐的贝慈,松开捂住男人嘴的小手,一头栽进魏泽如的怀里,哼哼唧唧:“好了,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“你怎么了这是,有人欺辱你了?”魏泽如神情肃然,瞧她软塌塌的样子,脑子里闪过她被人刁难的画面。
“不是……”贝慈闭上眼睛在他怀里躺好,“我就是蹲久了,头一直垂着,刚才突然站起来有些头晕。”
原来如此,魏泽如心下一松,不是被欺负了就好。
“你能站起来吗?”
“不……”
不等她话说完,魏泽如伸手将人打横抱起来,朝不远处休息的石凳走去。
贝慈则全身心依偎在男人宽厚的怀里,由他紧紧抱着自己。
石凳不大,魏泽如大马金刀地坐下,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一团,映衬着石凳更加袖珍。
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女人晶亮的猫瞳,一张汗津津的脸蛋上还遍布着微微扭曲。
魏泽如没有出声询问,让她静静度过双腿的麻痒。
不多时,贝慈恢复如常,睁开双眼发现魏泽如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,脸上顿时飘来两朵红晕,讷讷开口:“将军怎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这个时间点儿,他应该在军营才是。
魏泽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只是因为在军营看文书的时候脑海里跳过,她要与祖母一同进香这个事儿,不知怎的,他鬼使神差地跟来了。
乍然被人问到了,不免有些尴尬,“我来看看。”
至于看什么,不言而喻。
以前老夫人也不是没上过香,魏泽如哪有这次殷勤。
牢牢被人抱在怀里,男人身上的热气和雄性荷尔蒙熏的贝慈两颊发热,***的,还在寺庙里,抱在一起终归不妥。
她只得晃晃双腿,轻声细语道:“将军可以将我放下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将军?”青兰来得巧,远远看见那位置上有个身影岿然不动,青色衣袍边搭着她熟悉的裙角,不确定道。
两人像被按住了命脉似的,双双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