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不能一次说完！”
赵天霖担心陈爽，心里焦躁，说话也没了往日的冷静有礼。
“刚刚手术时发现，之前做的流产手术有意外，那死胎没有导出体外。你们刚刚……那什么比较激烈，死胎流出来的。所以小爽才会大出血，还有，因为上次手术失误，死胎留在子宫里的时间有些长，对她身体有一定影响，可能以后受孕会比较困难。”
“去他妈的！”赵天霖狠狠地踢了旁边的长椅两脚，冲林皎皎吼道，“你不是说那医生是你们医院里最好的吗？这最好的能干出这种事？！”
林皎皎吓了一跳，这是赵天霖第一次冲她发火，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赵天霖气得失态。
陈爽就那么重要吗？重要到连你自己都没发现？
林皎皎眼眶红了圈，低头站在一边，“对不起，是我没挑好医生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暴怒来得莫名其妙，赵天霖发泄了一通，看到林皎皎委屈的样子，强行冷静过后，赵天霖抹了把脸，“算了，她人没事就好，反正我根本没打算和她要孩子。”
林皎皎扯了个笑，“天霖，手术还得花些时间，你先去休息下吧。等会出来了，我再通知你？”
赵天霖看向仍然亮着的指示灯，没有动作。
“你放心，小爽会没事的。她要是生你的气，我会帮你劝劝她的。”
“她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，根本听不进，你还是别去了，免得自己不开心。”
见赵天霖还是偏向自己的，林皎皎把心里那点嫉妒和不满强压了下去，温柔地笑着，手搭在赵天霖的胳膊上，顺从地答应，“嗯。”
*
陈爽醒了，入目皆是白色，她知道自己又是在医院了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没有看到赵天霖，却看到了林皎皎，陈爽最恨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林皎皎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些照片一张张地看，看得还挺饶有趣味的，抽出一张对着陈爽问，“知道这些是什么吗？”
血糊糊一团，小小的。
陈爽不安地闭上眼，“拿开！”
气若游丝，命令的话听起来毫无威胁。
林皎皎笑笑，“这是快五个月的胎儿，要是你肚子里的还在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，有心跳，手手脚脚差不多成型了。你没机会见，我拿些照片来给你看看。”
陈爽被刺激得眸子都红了，咬牙切齿地说，“林皎皎，我的孩子都是你杀的！”
“不是我啊，是你的丈夫赵天霖啊！”林皎皎笑说，“上次你做流产手术，我送了个礼物给你。要不要猜猜是什么？”
陈爽捂着耳朵，“我不听不听，你滚！”直觉林皎皎要说的话不是她想听到的。
她捂得紧紧的，可林皎皎恶毒的声音还是像条毒蛇般一点点钻进她耳朵里。
“胎儿是死了，不过我想你以后都不能再怀天霖的孩子了，就想让他多陪陪你。上回医生没把死胎导出来，他还在你肚子里。不过现在不在了，昨天你和赵天霖鬼混，把自己的孩子都弄掉了。陈爽，你不能生了，死胎在里面一个多月，子宫早就烂掉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