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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安杏镇县衙,正堂后厅内,个矮体胖,额大发稀,淡眉细眼,面宽微须,着一身滑稽宽大滚边锦袍的县令朱大海正靠在太师椅上,
端茶翘着小脚,听着身侧自家师爷汇报着这个月的额外收入,乐得眯了眼。
“老爷,周员外家那桩案子,您看…..头发花白,戴顶灰布竖帽,长须细眼,一副侩世模样,着身别扭绿色锦袍的师爷王禄才咋了咋嘴,试探着朝朱大海道了句,顺势向其抖了抖手中的银票。
“嗯,这个…..
“咻”“铛”朱大海正欲回话,突然自窗外破空飞进一枚带纸的飞镖,直钉进了离他脑袋三寸不足处的红漆柱,吓得他扔了茶杯蹦起老高,又重重跌回地上“刺客!有刺客…..
“老爷,老爷,您没事吧,是有人打了一张纸条进来。”率先回过神来的王禄才忙扑上前去拉他。
“什么….什么纸条…..朱大海仍有些后怕,颤颤从地上起来,坐回椅中。
“老爷您请看。”王禄才忙取下纸条递给了他,朱大海接过,只看了眼,便怒得睁大了眼,拍案而起“岂有此理!来人,给我备轿,去林员外府!”
“你的意思,是有人向你告发老夫勾结山匪,行邪教之事,祸乱乡里。”林员外府,正厅之上,朱大海已然带着王禄才坐在了当中,听他
们说明来意,林员外并不显得焦急,仍是一脸淡然,施施然问了句。
“正是。”朱大海忙拱手回道,“哦,是吗,那朱大人您怎么看?”
林员外反问,朱大海闻言顿了顿,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“学生怎敢怀疑恩师,请恩师放心,学生定当找出那个告密者,将他碎尸万段,以洗恩师清白!”
“嗯,起来吧,算你还有些良心。”林员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朱大海,点了点头,见其俯首起身,轻敲了下桌子,又道“这事不急,为师倒是有一事想叫你去办,我镇十里以外的回燕山龙岭坡有一伙盗贼,他们无恶不作,经常祸害乡里,你明天派兵去剿了他们,作为为师送与你年底政绩考核的贺礼。”
朱大海正在纳闷,闻言,心下欢喜,忙俯首拜谢“学生谢过恩师厚爱。”
“哼,果然是一丘之貉!”厅外屋檐暗角处,隐约传来一声嘲讽低笑,继而只见一抹黑影自幕色中一闪即逝。
黑暗,寒冷,饥饿,恐惧,绝望,这便是萧羽宸踏进林府后院那间隐蔽神秘小屋的心灵感观,难怪她会如此沉不住气,原来,这里果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,或许,他应该早来,可是这世间又那有那么多或许,许多事情注定了不可能两全其美,就像这些可怜的孩子,他们要想彻底摆脱这种困境,就必须得承受住当下这残酷的现实,否则他们都将沉沦于这永无光明的轮回而无法自拔。
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,萧羽宸掏出怀中的火折子,小心地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