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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来到的时候,学校高大的树木早就开始落叶,水泥路上林间道里都是枯黄的叶子,白楚歌一直在想着要不要回家一趟,在这样的深秋里,回去看看,回去东篱,尽管有很多犹豫,白楚歌还是早早地收拾了行李,她要回家去,要陪易锦年过生日,哪怕今年,只是自己一个人守着蛋糕在东篱的西式小餐厅里。飞机降落的时候,白启走过来不落声响地接过白楚歌手上的行李箱,不过是几个月而已,白启头上的白发多了些,这些白发刺疼了白楚歌的眼睛,可是她什么悲伤的表情也不能表现出来,她已不能再过多地悲伤什么了。东篱的秋天一如既往的薄凉,街边的法国梧桐落下满树满树的荒凉。金黄的叶子那么灿烂又那么决然的离开了树枝的牵绊飞得满天都是。但是却还是那么地美。白楚歌在家换了浅黄色的裙子,一个人走在东篱的街道上,风把她的裙子荡出一层一层好看的圈,和去年一模一样的情景。这条裙子是易锦年送给白楚歌的,去年的这个时候,也是在相同的梧桐树下,易锦年额上冒着细密的汗向白楚歌跑过来,一边喊着;“楚楚……”然后白楚歌把手上的礼品盒送给易锦年,那是白楚歌织给他的围巾,是很好看的深蓝色。可是,是物是人非了对么?易锦年你没有出现,你忘记了我们说过要永远一起过生日,你忘记了,这不仅是你的生日,也是我的生日。你怎么可以失约呢?你怎么可以?
白启买了巧克力蛋糕,这是白楚歌钟爱的。十八岁的生日,白楚歌迫不及待地想要许愿,她想说:“把易锦年还给我吧,求求你,把易锦年还给我,不要带走他。”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愿上天会不会听得到,但是她是那么虔诚又卑微地许下这个心愿。
白楚歌坐在那个餐厅里,还是以前熟悉的位置,她把所有的情景都布置得和从前一模一样,可是易锦年依旧没有出现,她就坐在那儿一直等,等到餐厅打烊了。或许,她只是想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,只是想证实一下心里那渺茫的希望是真是假。
白楚歌没有去看看徐晓诺,她现在应该在紧张地复习着功课吧,高考,总是那样地折磨着人的脑神经的。回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林阁已经好几天没回宿舍了,她给林阁打电话,但是手机里提示着无人接听。白楚歌只能是给左海打电话,左海很快就赶到,他说:“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又是医院。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让人时时刻刻头脑保持着清醒。不过,这只是一家小诊所而已。林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乖得像一个婴儿。林阁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,青紫色或者破裂刚刚愈合的伤口,白楚歌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阁总是会突然受这么莫名其妙的伤。看着白楚歌疑惑的样子,左海开口说道:“是被酒吧里闹事的人打的,上次他们来酒吧闹事,一楠为了保护她被打成重伤并被人带走了,对方开口要钱作为他们损失的补偿,这就是上次为什么林阁找你借钱的原因,钱倒是给了,但是前几天他们又来闹事,结果双方不可开交的打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