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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目光转向宋枝枝,她哆哆嗦嗦道:
「我听你们的。」
我微微一愣。
脑海里闪过刚才她异样的模样。
还有父亲的提示短信。
我悄悄地,将包里的水果刀藏在了腰间。
我告诉宋枝枝,等孩子顺利落地,一定要第一时间拿衣物塞住孩子的嘴。
与那个隧道相隔不过两分钟又有一个较短隧道。
时间足够让孩子哭个够。
宋枝枝连连点头。
分好工后,谢景初将包里的便携酒精直接倒在手上。
简单消完毒后,等列车进入隧道,他直接将手送进了李芳的***。
李芳痛的浑身一震,牙齿紧咬着嘴里的衣物,牙龈不知怎的弄破了,口水混着血溢出了嘴角。
我和宋枝枝则一人一边架住她的手脚,以免她挣扎中碰掉什么东西。
随着谢景初手一转,李芳直接吐出了衣物,痛呼一声:
「啊——」
外面的车轨声覆盖住了这声惨叫。
就连我们也听不真切了。
只是看见李芳一次又一次地张大了嘴。
隧道已经走了一半,可孩子仍不见踪影。
我们不禁有些着急。
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景初的身上。
他紧绷着面皮,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裤。
可他连擦汗的空隙都不敢有,双眼一刻也不敢离开李芳。
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,宋枝枝已经忘了哭,全程都在望着前方。
渐渐地,隧道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点。
我心跳如鼓,手脚发凉,耳中嗡鸣声一片。
完了,难道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儿了吗?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芳的***忽然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谢景初如获至宝般地捧着。
终于,在列车开出这个隧道之前,孩子顺利降世。
我松了一口气,劫后余生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。
这时,兜里的手机动了一下。
我打开一看,是父亲发来的。
这次只有短短两个字——
趴下!
突然,李芳就像大树生根一样死死撅住我的手,那双原本充满慈爱的眼睛宛如淬了毒的刀子,冰凉至极。
宋枝枝接过谢景初手里的孩子,就在车子快要冲出隧道的时候,她用力在孩子的背上拍了几下。
只见孩子睁开惺忪的双眼,嘴巴张张合合。
终于,在一大片光线照进车厢里的时候,孩子发出了响亮的哭声。
「哇——」
几乎是瞬间的事,我掏出腰间的刀直接刺穿李芳的手,她吃痛地猛缩了回去。
我忙朝正想站起身的谢景初扑了过去。
「趴下!」
话落,一只触角如锋利的弯刀从窗户破了进来,划破了我的脸颊。
宋枝枝和李芳连带婴儿却当场被拍了个粉碎!
温热的血,还有一些白花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溅到我脸上。
我通过谢景初微震的瞳孔,看到身后那三具被拍成碎肉的尸体。
整颗心就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撅住,痛到无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