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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手上攥着一个黑色的药瓶,而人形的狼却不见了踪影,先前狼人嘴里叼着的精亮石头却握在了少年另一只滴血的手上,被染成了暗红,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雾气水幕之中,蹒跚出一位白胡子老头,他额头上长着一颗大瘤子,看起来像极了老寿星。
少年把黑瓶子递给他:“师傅,可惜,让那如皮给跑了!”
老人“咯咯”一笑,像孩童调皮起来模仿鸟儿展翅飞翔,发出铜铃般清脆的声音:“飞呀、飞呀、飞呀......”
等宋城东再向前靠近时,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无影无踪了,只留有岸边泥滩上阴阳八卦样子的凹陷图案泛着蓝光,海水无声无息的推过来时,还以为是海的蓝眼泪。
……
这段十年前的往事,时常困扰着宋城东,他站在刑警总队的顶楼天台上,极目远眺海天交汇处,那里从来就没有答案,楼下训练场上的一阵哄闹,打乱了他的思绪……
“哦,那是新晋警员培训,不守规矩的小子们!”身旁的执法勤务男警官拿着一沓资料随口说着。
“宋支队,这些是‘磨刀人’最后一位候选人名单,只有您可以提前过目。”
“念吧!”
“林建彬,男,33岁,未婚,履历……郑奉孝,男,28岁,未婚、履历……”
可宋城东的精神却随着一直翱翔的黑鸟,飞到那个训练场上一身崭新特警服的青年身上,他背着一双棍子,立在争吵区的正中央。
难道是他......不可能的!十年了,不会这么巧合。
教官:“把棍子卸下来!这里是纪律部队,我都说你三遍了!”
“你敢摸它一下,我打死你!”青年推开教官。
“呦呵,我还不信这个邪,来吧,比划比划!”
话音未落,青年早就向他小腹打去,真是先声夺人,当然,也可以说是不按套路出牌。
他又一跃,骑在教官身上,组合拳连击三下,这才被被一旁的新警们拉开。
教官脸色煞白,强忍着:“好!咳,咳——真遇到刺儿了啊!从头到尾,你就是个不讲规矩的孙子!”
“要是不处分你,我就不姓李!我——我是教不了你啦!”
青年不多言语,撑开左右,缓缓抽出那根光洁而古旧的双节长棍——
“你,你想干什么!快,快拦住他……”
……
宋城东在千冬市的海风里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,他扔了烟头,脚使劲在地上拧巴着,转身时,烟头的碎末已经被海风吹散的无影无踪。
“叫档案综合科的静雅过来!”
“可是……省上的领导已经到了密室,等着您敲定最后的人选呢?”拿着文件的执法勤务男警官一路小跑追了过去。
宋城东的沉默引起了他的警觉,他立刻话锋一转:“哦!我这就去叫静雅,密室那边我应付一下。”
宋城东那间不大的办公室内,墙上贴满了各类重大案件的碎片化信息,显得很凌乱,桌上的烟灰缸像个蜷缩着的刺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