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一群男人在,让女人撅了,很丢份儿。
初宓一言不发躲进更衣室,披上外套,出来问程洵,“他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在度假村。”
程洵引路,她跟在后面。
绕过二楼的木质长廊,1号套房内三扇巨大的落地窗,太阳很足,初宓视线里是大片的浓白。
顾南慎坐在藤椅上,穿着银灰色的缎面衬衫,衣领扎得紧,冷调的光泽感。
对面只一个年轻男子,打扮得贵气张扬,***的派头,相比之下,注重品味而不讲究牌子的顾南慎显得格外周正,有风度。
那种无法忽视的气场。
“我带来一个***浪,稍后你也见见。”
顾南慎转动着手上的紫砂杯,“你历任女友不是短发吗。”
对方泰然自若,“***,浪,是两个形容词。”
男人没回应,他一向有分寸,不理会荤段子。
初宓走过去,脚下故意蹭出动静,顾南慎察觉到,侧过身。
走廊打了一束灯,虚无的,不清晰。
顾南慎后仰,错开一寸光。
顿时一切分明。
初宓身上是一件高开衩的长款旗袍,颈口的盘扣散了一颗,胸脯若隐若现,素白的肤色与嫣红的旗袍形成冲击,仿佛一朵妖娆的红玫瑰,明艳不可方物。
顾南慎知道她极具风情,性子又冷冷冰冰,很有意思的反差,为数不多见过她的朋友,少不了感慨一句:征服这款女人最有成就。
“演完了?”他喝了口茶。
初宓点头,“明天也有一场。”
“推了。”
她张了张嘴,不打算推,又顾忌外人在,没反驳。
年轻男子端详她,“我以为是宋禾,原来不是。”又看向顾南慎,“女朋友?”
他轻笑,“像吗。”
那人摇头,“不太像。”
“哪不像?”
年轻男子沉思,“不正经,不如宋禾纯。”
初宓神色不自在,并拢腿,捏住旗袍的开衩处。
曼丽是凭“露肉”爆红的,她的戏服是业内公认的布料少,初宓屁股翘,撑得下摆支棱起来,裙底更短了,的确太骚。
比艳星还艳星。
顾南慎招手,示意初宓倒茶,那人了解他的脾气,挺护短的,夸他女人行,损不行,立马转移话题,“你父亲续娶的二房太太最近安分不少,没和男人闹绯闻了。”
初宓走到桌旁,先给年轻男子倒了茶,又给顾南慎添满,他指腹暧昧点了点她手背,却并没留意她,全神贯注听那人讲话。
其实顾南慎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,有背景,有钱势,坐办公室指点江山,他不经风吹日晒,手应该是细的,薄的,可他的指根有茧子,干燥,宽厚,抚摸她的时候,像一张粗糙的大网,侵略般网住她。
“累吗。”
初宓回过神,“不累。”
他手一顿,“嗓子哑了?”
演到下半场,扩音器坏了,剧场又大,她只能声嘶力竭喊台词,确保后排观众听得清,是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