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池倾歌无悲无喜的眸子,她仿佛失了心智一般,“你个贱人,是你,你一开始就知道……”
啪——
池倾柔顶着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,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天御,“父亲,你居然打我?”
池天御眼睛闭起,不去看倒在自己脚下的池倾柔。
朝着身边的侍卫抬起手,示意清街。
池倾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。
如果不是场面不允许,池倾歌还真想倒杯茶,磕个瓜子,为他们拍手叫好。
在看见池天御打池倾柔的那巴掌的时候,她就知道,这场闹剧已经到尾声了。
为什么池天御一开始不选择清街。
要知道绝对不能低估老百姓的想象力。
如果直接选择打压,光靠他们一人一张嘴,故事就能发展出无数个版本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,也不会再有比真相更差的情况。
大不了过个几个月,等老百姓的兴趣过了,这件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。
可谁知池倾柔突然出声,余氏反正就这样了,可池倾柔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。
池倾歌无聊的玩弄着腰间的玉佩,淡淡的扫过有条不紊的控制住现场的池天御。
池倾柔可是系着池家的前程呢,二十四孝好父亲怎么可以让她自毁前程。
不过,已经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了。
池倾歌施施然走向池倾柔,“姐姐嫁与太子之事,既已成定局,妹妹我也不想让姐姐名誉受损。”
蹲下身子,替池倾柔耳边的碎发理了理,“姐姐还是照旧嫁与太子吧。”
看着池倾柔震惊的表情,池倾歌柔柔一笑,仿佛真的不介意姐姐抢了自己的男人。
但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,对着池倾柔耳边轻声说了一句——我们来日方长。
远处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,是新郎来接人了。
池倾歌又扶起还没缓过神来的池倾柔,拍了拍她的手。
远远看上去还真是姐妹情深……
至少远处骑在马上的应北冥是如此认为的。
虽然不知为什么池倾歌在此,计划出了什么披露。
毕竟这么多年太子当下来,就算是看见自己新娘脸上有一个巨明显巴掌印,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于是应北冥在这十分微妙的气氛中接走了新娘。
路上没有一个行人,仿佛是冥婚一般。
大汉也被抓了起来,临走时用一个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余氏。
池天御冷哼一声,袖子一甩,“还不进来,等着丢人现眼吗?”
池倾歌对着余氏微微俯身,跟了进去。
她知道不管池天御对她有多生气也不会将气撒到她的头上。
除非他也想和池倾柔一样被全京城的人嘲笑,这个官也不要当了。
走到一半的时候,“父亲,歌儿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。”
总要留点时间给他发挥啊。
瞧她,多体贴啊。
池天御也顾不上维持自己好父亲的人设,不耐的挥了挥手,示意她赶紧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