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叉着腰,看着泼辣的很。
在男人们面前温柔,在农村老娘们面前没必要装温柔,只有比她们更泼才能镇得住场子。
大伙也炸了毛。
没见过这么横的欠债的,于是大家伙群情激动,你一嘴我一嘴将牛爱华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华长峰在老娘们的骂战中抓住重点。
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白眼,原来都是牛爱华干的好事。
她要是不锁柜子屁事也没有。
此刻,华长峰早就忘了是自己同意将吃食锁起来的事,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牛爱华头上。
他指着牛爱华厉喝:“都是你干的好事,还不赶紧将大家伙的东西还了,以后不许锁柜子,晚上给瑶瑶单独做一碗鸡蛋面。”
牛爱华瞪圆了眼。
“还不快去!”
牛长峰火冒三丈,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也是拼了,他一边向安抚大家,一边向大家作保证。
“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,大家都回去吧。”
女人们满意了。
孙爱花斜睨了牛爱华一眼,阴阳怪气道:“后娘也是娘,你得配得上孩子喊你的这声娘,某些人心肝不要黑,风水轮流转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你怎么就知道如今一无是处的继女没有出头之日,咱们瑶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。”
她和牛爱华名字差点不多,容貌却差得远。
在村里,她一直被牛爱华压一头,连家里的男人提起牛爱华也是赞不绝口,她一直憋着一口气,今天可算是反压了一回。
看着牛爱华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,孙爱花心情格外舒畅。
“姐妹们,咱们走。”
牛爱华:……好气!
赔了夫人又折兵,输大发了。
华瑶听了一场大戏,不由想为女斗士们点赞,她低着头站在茅草屋门口,破败的屋子衬得她的身形格外单薄。
“婶子们慢走。”
“瞧这孩子多客气,哎?不对啊。”
孙爱花蹬蹬蹬几步跑到茅草屋门口,探头往里瞅了一眼,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一张稻草床。
连个门都没有。
“瑶瑶,你就住这?”
她满脸不敢置信,招呼着大家过来参观。
“呦呵,这咋住人?”
“牛家两口子黑了心肝啊。”
华瑶蔫头耷脑地站在那里,垂着头,绞着手指不吭声,不说是也不说不是,反正事实就摆在眼前,明眼人都能看得见。
一时间,大家的唾沫星子差点将华长峰和牛爱华淹没。
华长峰不停擦着脸上飞溅而来的唾沫星子,着急忙慌的解释:“不是的,大家误会了,这茅草屋是放杂物的,瑶瑶和丽丽住在正屋。”
众人显然不相信。
华瑶悠悠道:“茅草屋冬天冷夏天热,稻草床睡起来扎得皮肤生疼,睡觉时连身都不敢翻,指不定被窝里就藏着老鼠。”
事实胜于雄辩。
狡辩是没用的。
大家震惊了,虐待孩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啊,孙爱花嚷嚷着要让大队长来主持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