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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,小九,来,尝尝这个!凤铃手里的仙果递过去,既然是仙果,必定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,否则如何称得起‘仙’这字?
不过,凤铃不敢全给他服用,怕药极必反,剩下半颗不可留,便自己吃了个干净。
阿姐,这果子酸甜可口,从未见过,哪来的?
蔚九话音方落,凤铃还没来得及回答,门外响起叫嚣声,蔚文溪,你给我滚出来!
分明是梁月茹的声音!
不知悔改,还敢这么猖狂!
凤铃按下蔚九肩膀,让他坐在椅子上,自己一个人闲庭信步迎出去,莫名地,还没踏出门槛,便感觉到一种没由来的压力。
是谁伤了我梁济的女儿!
浑厚吼声,像是远古巨猿,震得耳膜生疼。
家门口是矮篱笆围起来的土坝院子,此时只见七尺高的男子杵着,满脸横肉,鹰眉厉眼,青灰道袍加身,却感觉不到丝毫仙风道骨的意味。
梁济?
这就是那修仙门派的外门弟子,在村子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?单看身后跟着的两随从,派头像是腰缠万贯的员外。
是我。凤铃站得笔挺,无惧无畏,中气十足。
爹!就是她,不识好歹!梁玉茹指着她,气到七窍冒烟。
呵!
还找了外援。
很好,我梁济就咋么一个女儿,视若掌上明珠,本是修行之人,不该与你个弱女子计较,既然你敢触犯逆鳞,必须承受本座的怒火!梁济说罢,浑身气势大振,脚下狂风乍起,吹拂着道袍猎猎作响。
若真是不问俗世,又怎会为仗势欺人的梁月茹助纣为虐!
少冠冕堂皇,打就打!凤铃说罢,拳头握紧,右脚迈上前半步,丑陋而脏兮兮的脸,尤见一双清透眸子锐利锋芒。
蔚文溪,你找死!别怪我没告诉你,现在跪在本小姐面前学两声狗叫,或许本小姐大发慈悲,让爹爹饶你狗命!梁月茹满嘴奚落的话喋喋不休,在她看来,只要爹爹动动手指头,轻而易举就能取凤铃性命。
阿姐!不要!
屋子里,蔚九揪心嘶喊,他注视着凤铃背影,只见她面前的梁济阔步而来,犹如泰山北斗,双手掐诀,掌心炙热,是白色的火苗。
寒炎术!
凤铃眼眸微眯,不躲也不闪,顷刻间,梁济已至跟前。
轰——
冷焰托出,照亮凤铃的脸,更显得那胎记丑得触目惊心。
呵——
梁玉茹冷笑,双手环抱,翘首以盼,等着凤铃被烧成一团灰烬。
初时冷,近时烫。
这是凤铃最直观的感受,她严阵以待,就在那团蹴鞠大小的火团映满了瞳孔,她,动了——
右手劲拳,两指巧妙弯曲,动如神速,猛然像钳子一般夹住了梁济的手腕。
梁济惊愕,怎么也没想到蔚文溪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发起反攻,他的身体,如系在绳子另一端的石头,被牵引绳子的凤铃操控着,本来已经飞出去的冷焰,忽然又回到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