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霞说到这里已经不成声。范宇亭知道,他提到的那个高个子就是于万达,矮个子那个就是陈江。
哭了一小会儿,张霞止住了声音:“他们说,如果我们不说出我哥在哪,他们就要扒光我们的衣服,我们说真的不知道,他们就真的扒光了我们的衣服。我打他们,他们就用脚踩我的胳膊,然后就把我们……”
这两个畜生!范宇亭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,把张霞搂的更紧了。
“没想到他们为了等我哥,竟然在这里住下了,在这里竟然住了三天,三天……”张霞哭得说不下去了。
范宇亭急忙抽出右手,给她揩了揩脸上的泪水。“范哥,我哥到底怎么惹到他们了?”“这个,这个我也不大清楚。”范宇亭支支吾吾地回答道。
张霞把脸紧紧地贴住范宇亭的胸膛,似乎找到了亲人的依靠:“今天下午院门响了,好像是我哥回来了,他们两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,紧接着就是听到院门的响声,然后就安静下来。我嫂子穿上衣服追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我动弹不了,只能在床上等。”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范宇亭拍了拍张霞的脸蛋,“你哥嫂不会有事的,你把房门锁好,睡上一觉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不,你不要离开,他们一定会再回来的,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。”张霞的惊叫让范宇亭感觉到很为难,他的眉头拧到了一起,他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里。范宇亭叹了口气:“要不然这样吧,先到我家住几天,等有了你嫂子的消息后再搬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张霞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范宇亭背着张霞走在漆黑的夜路中,透过单薄的衣服,他分明感觉到这个女子胸前有什么东西挤压在自己的背部,弹性十足,心中不禁增添了几分冲动。二十多岁的范宇亭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女性,尽管夜路并不好走,但心里却暖呼呼的。
总算回到家里,他把张霞放到床上后,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累坏了吧?”张霞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。
“不,不累。”范宇亭仍旧喘着粗气,尽管自己已是筋疲力尽,可在姑娘面前,他并不想表露出来。
张霞是第一次来范宇亭的家,她四处环顾了一下这里的布置,除了几样极为简陋的家具外,一无所有,脸上服浮现出一丝微红:“只有一张床,我们,我们……”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完。
“哦,没关系,我打地铺。”范宇亭此时说话的气息稍稍平稳下来,他挣扎着坐起身,准备从床上抽出一张褥子。张霞急忙拦阻道:“范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我们挤一张床就可以。”
“那怎么行呢?”范宇亭倔强地将最上面一层褥子抽了出来。张霞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上滚落下来,她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丝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