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辉夜捋了捋头发,瞥了凤清远一眼,“爹爹你可知是二姐姐把我带去库房,想要把我关起来,让那几个男人辱我清白的!是可忍孰不可忍?若非宸王殿下在天之灵保佑,女儿逃出来了……女儿婚前失贞,有辱宸王府声誉,陛下怪罪下来,可如何是好?”
凤清远也知此事兹事体大,可他出了暗暗恨孟秀兰一眼,改日再教训她,还能怎么样呢?
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把所有事都压下来。
“辉夜,爹爹知道苦了你了,那你说,要怎么才好,爹爹都依你。”
凤辉夜笑着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,摸了摸手上的玉镯,“那爹爹把宸王的聘礼都给女儿自己用怎么样?”
凤清远简直一口老血,凤辉夜坑了他一次钱还不够,这竟然还想坑他第二次钱!
宸王所有聘礼再加上齐映月的嫁妆,这不得掏光他的老本呀!
“这……女儿家讨要聘礼,这成何体统。”
凤辉夜早就猜到了凤清远绝对不会同意,只是他这么一说,凤清远就没有对她第二条讨价还价的理由了。
“那好吧,那女儿就要爹爹给女儿一个交代,让罪魁祸首在女儿面前磕三个响头,女儿这就绝口不再提此事,如何?”
孟秀兰顿时怒气陡升,“凤辉夜,你放肆!想要我我给你磕头!你做梦!”
凤辉夜拍了拍手,“爹爹,你看女儿还什么都没说呢,罪魁祸首就自己站出来了。总之,今天要不你们杀我灭口,要不磕头道歉。不然呀,爹爹能拿钱封口我也很乐意哟。”
杀她灭口?凤辉夜可是陛下赐婚的宸王妃,要是死了,她们怎么和陛下交代。
拿钱封口?她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,全给她了他们一家人不得喝西北风去。
只有剩下这一条路,凤清远可以选。
“大胆罪妇!今日之事全是因你而起,连我安定侯府堂堂嫡三小姐,未来的宸王妃都敢谋害!还不磕头认罪!”
孟秀兰淡然不肯,声嘶力竭地道,“老爷,我好歹是安定侯府主母,你让我给一个晚辈磕头认罪,以后我还有何颜面管教院里的人?”
“秀兰,这可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女儿!”
“难不成星夜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?”
两个人僵持不下,凤辉夜也没兴趣看他们这一出闹剧。
“三选一你们都选不出了,那就请回吧。一点诚意也没有,还想要一笔勾销,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?你们放心,等我进宫见皇祖母时一定把这件事秉明给她老人家,让她知道,我能嫁给宸王殿下不再受庶母欺负有多高兴。”
这可就不是单单是他们府内的事情了。
凤清远全身上下都梗地难受,他越想越觉得是平日自己对孟秀兰太纵容,才会导致她给自己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!
这回哪怕是要她下跪磕头,也不过只是小惩大诫罢了!
“孟秀兰!你若是没有颜面管教院里的人,大可把主母之权交出来,拿给老三代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