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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牛车到县城,都要一个多时辰。靠步行,再大的步伐,没有两三个时辰是到不了的。看他拿的东西,应该是要拿到县城卖,再回来,天都黑了。
想着他救了自己两次,沈松松无法视而不见,叫停了赶牛车的大叔,又数了三文钱,对着凌长山招手,“林大哥,来这里。”
凌长山撇了一眼,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。
沈松松一头黑线,跳下牛车,跑到凌长山面前,“林大哥,叫你呢。”
凌长山盯着她看了几秒,眼底有迷惑,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你谁?”
沈松松,“……。”
“我是沈松松,温家那跳了三次河的新媳妇。你救了我两次,不记得了?”
凌长山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皲裂,像沈松松这么实诚的介绍自己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不对,一般也没人敢和他搭话。
凌长山默了默,“我救过你,两次?”
“是啊。”沈松松点头,笑的灿烂,“前几天我跳河,是你救了我。在后山遇到蛇,你又救了我一次。这么快你就忘了?”
凌长山不是忘了,他是脸盲。严重脸盲到分不清人的那种。他记得自己救过两次人,就是不知道自己救了谁。
沈松松这么一说,他就记起来了。
沈松松道:“你也去县城的吧?你救了我两次,我请你坐车啊。”
“不用。”凌长山摇头,迈开长腿又要走。
沈松松拽着他的背篓,“别客气了恩人,车钱我都付了,你不坐又不会退,多可惜。”
沈松松硬拖着背篓,把凌长山拽上了车。凌长山很少和外人接触,特别是姑娘家,整个人都僵住了,被沈松松撵着上了车。
温如月善意的冲他笑了笑,凌长山木着一张脸没有回应,自动找了个角落坐下,压下草帽沿,闭眼假寐。
沈松松也没主动找他说话,只和温如月凑在一起聊天说笑。
到了东安县城,凌长山下了车,沈松松冲他挥挥手,“我们去买药了,等会一起回去。”
说完,拉着温如月往回春堂去。凌长山原地踟躇了下,也转身去了他寻常卖野味的地方。
回春堂里,周大夫正在给人看诊,小伙计眼尖,看见沈松松两人,惊喜道:“掌柜的,那位小神医又来了。”
小伙计把人迎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,倒了两杯茶,嘴里不停叨叨,“小神医你可算来了,我们找了你三天呢。”
沈松松疑惑道:“找我?”
周大夫给病人开了药走过来,解释道:“是棠家的人来找姑娘,想请姑娘去给他们家小公子看病。”
“状元街棠家?”沈松松还记得上次遇到的那位夫人,就自称棠家。她在县城没认识别的人了。
周大夫点了点头,道:“棠家小公子两岁时从假山上摔了下来,伤了脑袋,从那以后就说不出话来。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。”
上次萧夫人回去后,偶然提起沈松松,医术连周大夫都夸赞,棠家人就想请她去看病。沈松松没留下姓名地址,棠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