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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宁仔细想过了,闻清濛这么多年都乖巧又温柔,哄得她阿娘对她百依百顺,疼爱至极,绝非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,所以,只有让闻清濛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,给她阿娘看。
听她声音里没有怒气,是平常的温润,闻清濛这几日的惶恐和委屈一下就出来了,抿唇道:“阿宁,我不会叛你的,是我做错事,对不起。”
闻清濛却也不敢得寸进尺,心里谨慎着。
闻宁知道她这几日被吓唬得猛了,一时也扳不过来,便作罢。
“清濛,以后有什么小玩意儿要买,也麻烦你了,我这几日会试晚,身子懒,不想动弹。”
她声音很轻,故意装出病殃殃的模样,身子骨消瘦,本就不好,可以说是本色出演,也不穿帮。
闻宁从椅背上拿下大衣,给她披上,“夜里冷。”
披着闻宁给的大衣,闻清濛在原地愣了好半天,也没缓过来。
到房里,她才将大衣挂起来,却从里面掉出一叠纸,看上去像药方子,她好奇拿起来。
几味药都很正常,看了仔细才发觉,是闻宁常吃的,剩下两味她却没见过,闻清濛不知晓那些药的作用,想着明日去问问。
第二天出门,为了防止闻宁怀疑,去药房前,先去了布坊,还有模有样地跟老板讲了一会儿价钱,好像她真是来做买卖的。
“老先生,这两味药是……”
闻清濛给了老先生一个葱油饼,药房开张早,先生们大多都没时间吃早饭,也算是意思意思。
老先生拿起黄色的纸张,看了看,道:“前面那些都是养身体的,没什么,后面这两样,是吊命用的,好生奇怪,姑娘,你家父母吃的吗?”
吊命。
难道是六天会试,同男子一起,真把闻宁唬住了?也说不定,毕竟她知道闻孺与闻宁在广元院起过冲突,因此闻孺还被逐出考场,看来……不假。
特别,那件大衣是闻宁常用的,要紧东西放在里面也很正常。
她立即去闻西陇府上。
便是庶支再不成事儿,她现在也得跟着他们来。
闻西陇听到后,脸色从正常到红,简直太高兴,就差敲锣打鼓地告诉街坊说,闻宁终于要死了。
可经过上一次,他也长了记性,到现在伤处还隐隐发痛,也冷静了。
“清濛,我家的事闻宁如何知道?不会是——”
是指闻娇娇爬床的事了,闻清濛正要解释清楚,便道:“此事人多口杂,也不定是我泄露出去的,这样做,与我有何好处?”
倒是如此,闻西陇摆架子,冷笑一声,直哼哼,阴阳怪气明显不信她。
闻清濛也面色不佳,便是她说了,那事也是她的主意,闻西陇非但不感恩戴德,还要怀疑她,吃力不讨好,只能证明闻宁说的对。
庶支,就是蠢。
“这样,这次不动粗,我们先换掉她这味药,换成别的,慢性毒死她,反正她时日无多,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,等她卧床不起你们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