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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桃当然知道,她过分担心白北北,头脑一热就出来了,哪里顾得上那么多,她也不能直接把教导主任带过来,那会连累白北北。
付城并不想看她们两个姐妹情深,自己妹妹磕破头流了好多血,这口气他咽不下去。他四下看了看,随手捡起根棍子就挥过来。
苏桃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白北北。
棍子却没有落下来。
苏桃听到白北北惊喜的声音:“凉哥!”
苏桃睁眼一看,祁凉挡在她面前,单手握住了那根木棍,反手一用力,付城的胳膊顺着木棍外拧,疼得他立刻丢掉了棍子。
付城没想到祁凉会来,他曾经亲眼见过祁凉打人,真和他碰上自己没有胜算。权衡利弊后,付城立马拉起地上的付雪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白北北也松了一口气,忽然她惊呼一声:“凉哥,你的手!”
这地方原来攒了很多建筑废品,那根木棍也不知道从哪里卸下来的,还带了根生锈的钉子,祁凉攥住的时候钉子扎进了手掌,好在钉子不大,伤口不深,就是血流不止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。
祁凉随便瞥了眼,淡淡地说:“没事。”
苏桃盯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掌愣怔了几秒,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扯住他的衣角。
祁凉不是没受过伤,钉子扎进去的时候,他没什么感觉,白北北一喊他才觉得疼,是那种发胀的、钻心的疼。可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在两个女生面前示弱,正想着先去校外找个诊所随便包一下,突然感觉衣摆处压了份若有似无的重量。
苏桃似乎是紧张过头了,拽着他的衣服轻声说道:“去医务室吧。”
祁凉好笑地看她一眼,问道:“你要怎么解释?”
“是没法解释,”苏桃没有松开手,反而拉得紧了些,“可是要马上打破伤风针。”
祁凉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手上,青葱的手指白得过分,手腕细得他感觉自己两根手指就能掰折。
就这身板还敢冲上来挡,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不要命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苏桃身上有种奇妙的矛盾感,平时轻声细语的文静和打架反抗时的倔强形成鲜明对比。
祁凉拨开苏桃的手,转身往校门口去,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点了点白北北,说道:“以后有事早点说,别总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。”
白北北心虚地点头,目送祁凉走远,她赶紧哄苏桃:“桃子我错了。”
认错态度倒是良好。
苏桃不可能真的和白北北生气,怕白北北以后再出这种事,于是装作这笔账她不可能不算的样子,别过脸不看白北北,闷声说:“你别跟我说话,我要跟你绝交一分钟。”
白北北眨眨眼睛,猛地抱住了苏桃,蹭了蹭,说道:“桃子,你怎么这么可爱啊!”
“我在生气!”
“你生你的,我哄我的!”
……
这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错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