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病房里安静下来,气氛有些诡异。
还是江玉殊先挑起话题:“小河的情况得重视。”
而赵越川却盯着她的脸,一时又看得入了迷,真是奇怪,他自认自己不好女色,偏偏绕不过江玉殊这张脸,总觉得看不够似的。
“赵越川同志?”
见他在发呆,江玉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嗯?”
接着反应过来,答道:“他似乎愿意跟你说话。”
江玉殊眨眨眼,“所以带着我去边疆可不亏哦!”
赵越川失笑,这姑娘是时时刻刻都想去边疆啊。
“我的假只剩两天了,明天下午就得去坐火车回边疆,但你的脚……”
“我的脚没问题!”
江玉殊怕赵越川不带她走,连忙表示她可以。
“我的脚能走,这一路上还要带两个娃儿,你一个人怕是不行,我跟着会好些。”
“那你的家人?”
“我今天回去就跟他们解释。”
赵越川最终点头。
下午,他们回到村里,瞧见黄丽花在村口鬼鬼祟祟的,一看见他们就躲到树后边,然后又探出头看他们。
江玉殊觉得奇怪,拉住赵越川:“那不是你弟妹吗?”
赵越川皱了皱眉,想到昨晚的事,就忍不住生气。
“别理他。”
赵越川一手抱一个娃儿,准备绕过黄丽花。
谁知黄丽花忽然冲过来,哭哭啼啼的,整的好像被他们欺负了一样。
“大哥!”
赵越川随意地抬了抬眼皮,“有事?”
黄丽花欲言又止。
“没事的话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黄丽花又拦住他们,声泪俱下:“大田他出事儿了!”
江玉殊挑眉,赵越田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奴,能出什么事儿?
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大田他一早就被红卫兵抓走了,呜呜呜!俺去找梁书记,梁书记说大田犯事了,至少要关十年!”
黄丽花哭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赵越川,赵越川越听脸色越沉。
胸口憋着火气,差点儿就要喷出来了。
沉声道:“所以昨晚牛车压根没坏,是你们想把牛卖了?”
卖牛就算了,竟然还跟反组织分子扯上关系!
黄丽花点头。
赵越川没说话,江玉殊侧头看他,只见他脸色十分难看,看来这次的事情真把他给气着了。
“我先把俩娃儿送回家。”
黄丽花嚷嚷:“大哥!你可一定要把大田弄出来啊!”
赵越川眉头皱了皱,“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!二弟犯的事是明摆着跟人民对着干,跟组织对着干!我明着告诉你,别说是我,就算是梁书记求情,这事儿都难!”
黄丽花脚一软,瘫倒在地,满脸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的,大哥你在那边可是大人物,说一句话他们就把大田放出来了!”
“大哥,大田可是你亲弟弟啊!”
赵越川懒得理她,绕过她走了。
江玉殊跟在身边,轻声道:“这事儿真的很难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