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这家伙像是没有清醒,晕头转向的好像要推开咏怀,一下子又没站稳,躺到了地上,不得已只能把他拉起来扶上楼去,敲开了他家的门。
谢逸风的家人还没有睡,亮着灯候在大厅,等着儿子回来。
咏怀看了看他的父母,开口便是道歉,“不好意思,叔叔阿姨让你们担心了。今天聚会比较晚,都有点醉了!”
“好了好了,先扶沙发上,都喝口水吧!”
“还有同学在等我,我不坐了,先走了!”
“哦,那我们不送了,谢谢你把逸风送回来!”谢父看他欲出门,便送到门口,“晚上回家小心!”
咏怀拉了一下被弄褶皱的衣服,道了声再见便下了楼。
逸风的妈妈见客人走了后便嗔怪着,“看看,又是喝酒,还喝成这样。都高三的人了。这个样子真让人不放心!”
“别说他了,”谢父关了门后吩咐着,“给他擦把脸,让他自己睡一觉再说吧。同说也就这一年了。疯就疯一次……”
“你说孩子也够呛的了。考个大学压力这么重,考得好吧未必以后能一路顺风,考得不好吧……”
“这些话不便说了。让他轻松上阵吧!”母亲叹了口气,便拿了条毛巾给儿子擦脸,“时间不早了,你也赶紧休息吧,周末也不轻松!”
“不轻松我也认了,就冲他是我儿子,做什么都可以,我这个当爸的也有必要帮衬他一下。以后的路还长呢!”他呵呵一笑,看着迷迷糊糊的儿子,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他会知道做父母的心的!”
已近午夜,华灯深深。映射着路上寥寥的人影。
咏怀走近了镜子,脱下了自己的睡衣,望着自己,不由得自认倒霉,虽然父亲下手总是不留情,但是……怎么说,跟自己说不痛,太假,但又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暴打,又能怎么样,明天,后天,以后呢。也许是妈妈离的太远才会这样吧。要是妈妈在家,也许他也不会……可又有用吗?
腰上太痛,一块淤血的痕迹,另有擦伤虽是轻,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,看来只好狠下手了。想到里,便仔细处理了伤口,为了止痛,撕开纱布,缠上腰,狠狠勒下去,忍受下去,才松了一口气。绑得紧一点,或许不致撞到会碰到旧患,再穿上睡衣转身看到咏仲跟在后面,有点吓到,但仍然眼睛一眨不眨,“你怎么起来了!"“你在干嘛!”
“睡不着,起来一下!”
“睡不着?你在想什么?”咏仲看着他,一脸的不相信。
“什么也没想,起来活动一下!”他也知道要是回避的话明显是看出在说假话。
“深更半夜你睡啦,以后别吃药了,对你不好!”
如何能睡得着呢,他无可奈何,只好推着咏仲,“你睡吧,我坐会!”咏仲呵欠连天,便一头睡过去了。
只有咏怀睡不着了。也难怪,送回来的时候卫平一直给脸色他看,丝毫不给他与晓瑾说话的机会,到了小区门口一句“不送”就把两人的口堵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