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了皱眉头,惋惜起自己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单反。
单方最贵的是镜头,他这次为了拍海景,特地拿了最贵的镜头来,好在刚才在外面自己拼死护住了。
沈继先天然的护住自己身前的镜头,脸上已经渐露悲愤:“怎么是你这个神经病!你别动手,再这样我就报警了!”
姜胭凶的很,沈继先没见过这样彪悍泼辣的主,一言不合就拿棍子,简直就是母夜叉,他挑了挑眉,朝大姨姐道:“大姐,这人怎么回事?有病看病啊!”
大姨姐哑然失笑,只能按住姜胭,好气又好笑:“我的小祖宗,你这是怎么了。”
姜胭垂了眉,盯着他手中的单反,知道自己还有张照片在里面,她在年久失修的厕所面前拿着一根棍子,这样的景象简直叫人想都不敢想:“方才我看他在厕所偷拍我。”
大姨姐心头一动,不免道:“哪个厕所?小哥,你要是喜欢这口,找我呀,我们阿胭还是个半大的孩子。”她挤眉弄眼的朝沈继先笑了,露出一个自以为美的笑容,脸上的肥肉挤的沈继先眼角抽搐:“别说是厕所,浴室、露天……我都可以。”
沈继先反射性的倒退几步,举起手机道:“你们再这样我可要差评了。”
大姨姐朝姜胭挤了挤眉,姜胭听到差评两个字僵直了身,只觉得委屈的很,只能咬了牙,重重的将棍子摔在桌面上,咬牙切齿:“你行!”。
这家民宿是她姜胭的命,姜家就剩她一个人和这座老房子,除此以外,她一无所有。
沈继先冷哼一声,朝大姨姐道:“我住七天,要一个当地向导。”
强龙不压地头蛇,沈继先是外来客,自然不愿意和自己定的民宿老板纠缠,眼下要一个向导,也算是退了一步,姜胭抬了抬眉,对着单反道:“把照片删了。”
沈继先哪里肯,当下就将单反护在怀中,只说这是姜胭打人的证据,宁死不屈的上了楼。
到算是个阳光的男士,若是不他在厕所拍了自己,姜胭怎么也想不到,这样的年轻人会是一个偷拍人上厕所的变态。
想到楼上住了个变态,姜胭就一夜难安,等她辗转到快要入睡,天已经蒙蒙亮,她迷瞪着眼,却不想被人敲了门。
姜胭被这敲门声惊醒,自然也再睡不着,见窗外天还没大亮,外头雾蒙蒙的一片,偶尔传来几声狗叫,姜胭知道天色还早,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,才会有卖豆浆油饼的从外面骑着脚踏车经过。
姜胭开了门,开门之前,顺手抓了一只花瓶在手里。
门外果然是沈继先,他扫了姜胭幼稚的睡衣一眼,抬手看了机械表,冷声道:“作为一个向导,姜小姐恐怕没有什么时间观念。”
姜胭红了脸,昨天两人并没有约定时间,更何况她也不是自愿当这个向导的,
她心头恼的很,奈何沈继先那差评做威胁,却也只得恨恨的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