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她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轰然崩塌。
换回文馨神智的是手机里不断响起的洪武大炮的音效声儿。
她木讷地回头看了一眼满屏幕狂飞乱炸的洪武大炮：“雾草！”
“宝宝们，别想不开，礼物不是这么送的啊喂。大家意思意思就行了，日子还是要过的。”
文馨看着比刚刚还要热烈的洪武大炮成队的向她奔来。那一枚枚炮弹仿佛打在了她的身上，让她肉疼得不行。
要知道，那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啊，每一门洪武大炮就是299RMB啊。
“停，死到破，别，别刷了，鬼姐我知道大家的心意了。大家冷静冷静。”
靠，这届粉丝有毒吧，脑子是不是有包啊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啊？
啊——肉疼啊，这得被平台分走多少啊，啊，我的钱啊……
文馨内心在咆哮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赶紧回头看去，身后哪里还有她师父的影子啊，只有一个红衣女鬼在房间里飘来飘去的自由飞翔。
文馨的脑瓜仁跳跳的疼，她现下已经完全不知道“怕”为何物了。
上前两步，一把拉住上蹿下跳的某鬼：“别飘了，我师父人呢？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“真人？走很久了，他说让我们好好相处，时机到了他会来找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还有一火车皮的问题要问呢好吗？这个师父到底有谱没谱啊？
她拉过红衣，小声儿地问道：“这个刷礼物的事情，不会也是你操控的吧？”
红衣一听这么违反原则的送命题赶忙否定，急急地道：“不不不，我不是，我没有。跟我没关系。”
文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，那样子虽然着急，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心虚。虽然心里已经相信，但还是确认道：“真的？没说谎骗我？”
红衣更急了，赶忙举起手发誓：“真的，我发誓，他们刷礼物的事情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文馨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她没说信，也没说不信，但是红衣知道，她相信自己的话了。
文馨看了眼时间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，早就过了直播的时间了。
她回到屏幕前，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关掉了直播。
给手机重新充了电，她靠在棺材床上，看着对面的红衣。
“说说吧，怎么回事儿？”
红衣装傻充愣，企图蒙混过关。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，“嘿嘿嘿”地傻笑着。
“主人想听什么？我知道的，只要不违背原则和道义的我都可以告诉主人。”
说完，她用一脸“我乖吧，主人你快夸夸我”的眼神看着文馨。
“……呵呵！”
“都变成鬼了，还有原则和道义？”
“当然有了，我现在可是被主人净化过的好鬼，善良的嘞。”
文馨敏感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词“净化”。
“那好，那你就先跟我科普一下儿你口中所谓的净化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