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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年轻时候就是十里八街的泼妇,犯起混来,人人都绕着我家门前走。
林峰当时跟我说,确实没打借条,但有转账记录的,这个是赖不掉的。
可我妈现在一口咬定钱是彩礼的一部分,这就非常难弄了。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我真的没办法再妥协了。
“妈,你要真这样说,那这个回迁房,之前可是有我的份额的。一百二十平,市价也有个两百万。我,你,晓刚,我们三人平分,我怎么也有个七八十万吧?”
我说,你要是坚持不肯还这三十万,那我只能把我的份额提出来,还给林峰了。
我妈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,打得我眼泪直转。
“你个蠢货!敢威胁你老娘是吧!别忘了,当初拆迁的时候你已经放弃份额了,现在跟我来这套!”
我忍着痛,却并不退缩:“妈,你说林峰没给你写借条,那我也没签协议。你要是不还钱,大不了到时候林峰去起诉,还是一样的结果!”
“你去告啊!你个不要脸的白眼狼!白养你这么多年的废物!就会跟娘家来硬的!下三滥的赔钱货,蛋也下不出一个叫男人玩个够在一脚蹬了,回头还给人家数钱!”
如果不是亲耳听到,我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亲妈口中吐出来,形容自己的女儿的。
或许,在她眼里,女儿本就是一个摇钱树吧。
我不知道那三十万去哪了,但既然我妈承认拿了,十有八九是贴我弟身上了。
我饭也没吃,推门就走。
我有个朋友当律师的,这件事,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专业人问问。
我走下楼,想打电话给人家,一摸口袋——
手机忘了,估计是扔卫生间里了。
我硬着头皮上楼去,刚想按门铃,却发现门没关严。
于是我也懒得跟我妈照面,悄悄进去想拿了手机就走。
然而就在这时候,我听到我妈在我弟的房间里,两人正说话的声音。
“哎,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留乡下找个老单身汉嫁了。让她读书么,读成这个鬼样子。晓刚,我跟你说那个钱你也给我咬准了。就说是彩礼,一份也不能退!”
“我倒是想退也退得了啊。三十万给您买个大孙子,多值?妈,您也消消气吧,早说了我姐靠不住的。今天这还幸好是她一个人的户口,当初要是我们不把她那孩子给弄掉,家里又多个人头。这房子,她能硬生生抢出去一半多呢!”
那一刻,我如五雷轰顶,三观都快给劈傻了!
商晓刚那话啥意思——
我当初流产的那个孩子……不是自然流的?
是,是他给弄掉的?
就为了不让我的孩子在老房子里落户,将来多占个份儿?
他竟然杀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!
这是我亲弟弟,那是他亲外甥啊!
我的指甲嵌入掌心而混不自知,直咬唇咬到血腥弥散。
我慢慢退出房子,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