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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风扫了一眼收据就放在了兜里,好像没怎么仔细看。
其实李风看得清清楚楚,前世做了一辈子生意,他对数字的min感性根本不是常人可比的。
见李风大大咧咧的样子,满贵特意提醒了一句:“收据没什么问题吧?”
李风摆摆手:“块八毛的,我信你差不了事儿。”
离开供销社,高民拉着板车刚走没多远,突然拍了下脑门:“李哥,那盒迎春落玻璃柜上了,你等会,我回去拿。”
李风一把拽抓他:“别去,我故意的。”
供销社这边,满贵吩咐售货员看店,他要出去联系货源。
售货员对李风和高民刚来时的态度还有些耿耿于怀。
“经理,那俩人不是骗子吧?万一你弄来了那么多盐,他们又不买了咋办?”
“盐在咱们库里,他们不给余款,我们不给他们盐,他们还能抢?”满贵扫到了玻璃柜上的那盒迎春:“烟都落下了,咱打个赌,那个大老板都懒得回来拿,你信不信?”
售货员当然不信,8毛钱一盒呢,就抽出去一支,傻子才不回来拿。
可等了许久,她也没见李风回来。
李风回到旅店,叫屋里人出来把盐全搬了进去。
赵颖问道:“买这么多盐干啥?”
李风道:“马上入秋了,种完了白菜腌成酸菜再卖,保准大赚一笔。”
其实李风根本不打算腌酸菜。
21世纪炒股炒房是全民的运动,后世年轻人并不知道,很久以前还有人炒过盐。
计划经济时代凭票购物,某地发了多少盐票,就囤积多少盐。
市面上物资很匮乏,却也没什么空子可钻,市场绝对稳定。
改革之后市场流通放开,就有不少摸着石头过河的人动了心思,也就是民间资本开始参与经济活动的开端。
上辈子的李风没赶上这一波,却听商界前辈谈起过这段历史。
现在是90年九月末。
十月初,那些二道贩子就开始了大动作。
这波炒盐的人,在二十年后搞的更大。
什么“蒜你狠”“猪坚强”层出不穷,暴涨商品的背后,都藏着这伙人的影子。
重生一回,李风绝不会放过这波捞金的机会。
李风的先知先觉无法解释,只能找个腌酸菜的理由。
东北冬天家家都腌酸菜,可买盐需要找这么多帮手吗?
再说了,地里的粮食还没收呢,收了粮食才能种秋白菜,白菜长成了才能腌酸菜。
现在白菜种子还没着落呢,买这么早的盐根本没必要。
赵颖眼瞅着李风给几个人发了今天的2毛钱工资十分不舒服,只能暗自安慰自己。
还以为你李溜子转性了,搞半天还是瞎胡闹,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,活该你穷一辈子。
她对李风稍微扭转了一点点的好印象,就此烟消云散。
杜月娥没好意思接钱:“李风,我啥都没干,不能领这钱,等有活干,你再给我发工钱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