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堰的目光越过身旁面露难色的佣人们，看向背对着众人坐在轮椅上的阮寄柔。
佣人们小声低语，“夫人这两天不肯吃药，饭菜也没吃几口。”
“夫人已经坐那一天了，开始我们还劝了劝。后面也不好多说，夫人的性子先生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夫人让我们明天开始不用再来这边了。”
听到这，姜堰皱起了眉头，扭头交代了几句，抬脚走向视线中的阮寄柔。
耳边响起逐渐靠近的脚步声，轮椅上闭眼假寐的阮寄柔缓缓睁开双眼，看着姜堰越过身侧随之将窗户关上。
“这几人吵到你了吧，明天我再换些人过来照顾你。”
透明得玻璃上倒映出阮寄柔瘦弱的身子，苍白的脸颊上满是疲倦。如同当初姜堰在医院与她重逢时相同的模样，此刻红肿的双眼内却满是冷漠。
“你让我搬进这宅子，是要做什么？”
阮寄柔红着眼，嘶哑的声音缓缓的质问着。
闻言，姜堰盯着阮寄柔的双眸沉默着，却又忽地笑了，“你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了，不是吗。”
阮寄柔面露嘲讽，“你就这么确定我找到的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？”
“不是吗。”
“这么多年，若不是有你，我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牵制着厉越彬手中的生意。一直到吞没厉氏集团。”
“可惜厉越彬无法亲自参加三天后厉氏集团改名为姜氏集团的宴会了，航空公司已经公布那趟航班飞机失事，无一人生还。”
阮寄柔面露痛苦，眼泪从脸颊不断的滑落。
“够了，别说了。”
“你如今得到的一切，还不够吗？”
姜堰忽地沉了脸，抬手打翻手边的花瓶，花瓶砸落在地面碎裂成片，伴随着清晰刺耳的声音划过两人的脚边。
不待阮寄柔反应过来，姜堰抬脚踩着碎片走至阮寄柔的面前，双手撑在轮椅上，眸内氏再也掩饰不住的恨意与愤怒。
“不够，他们所欠下的，永远也还不清。”
“他们？你还要对付谁。”
姜堰撇过脸，“这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阮寄柔心里一凉，自嘲道：“那什么才是我该管的。”
若是她早一点发现，如今的一切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。
姜堰转移着话题，“寄柔，你就这么爱他？”
“如今厉氏，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“他的孩子，你也没有保住，如今的你，又打算为他保住什么呢。”
阮寄柔无意识的握紧双手，指甲狠狠的刺进手心内。
“连孩子，都是你设计好的。”
错了，什么都错了。
当初的一切，开始就是个骗局。
“是又如何。”
是啊，是又如何。如今已经，来不及了。
“滚，滚出去。”
阮寄柔抬眸看向姜堰，面色愤恨的下着逐客令。
姜堰眉头微蹙，“今晚先送你回房休息，明天我过来拿东西。”
姜堰语气一顿，还是将留给阮寄柔最后的时间说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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