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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延章满意评价,“她这点,倒是像翁琼。”
院长受宠若惊,“像梁夫人是抬举她了。”
《霸王别姬》谢完幕,院长去休息室慰问沈虞,百元大钞折叠的玫瑰花堆了一米高的花篮,引起同事一片惊呼。
粗略一算,小十万块。
胡大发对沈虞死缠烂打的时候,都没如此大方的手笔。
她一捋彩带,署名是梁迟徽献上。
小姑娘们一窝蜂涌上,清点钱数,院长拎着沈虞的包,亲自送出门口才交给她,“小桑啊,剧院明年的投资指望你了。”
她莫名其妙,“省里每年不是有扶持吗?”
“省里的拨款杯水车薪,不过有梁家这棵摇钱树,剧院不愁资金了!你的贵人运真是不浅呐。”
梁迟徽在对面的楼梯间挂断电话,走到沈虞面前,“何小姐有空吗?一起用晚餐。”
沈虞莞尔,算是拒绝了,“我准备去超市买日用品。”
男人很绅士,“是我父亲的邀请。”
她诧异,“梁董?”
“何小姐神似他的发妻,所以赏识你。”
沈虞犹豫着,梁延章是什么人物,不少达官显贵都不敢得罪他,他不痛快了,剧院未必开得下去。
“我和梁董道声谢,晚餐不吃了。”
梁迟徽作出请的手势。
车停在大门的台阶下,沈虞跟着梁迟徽,他余光打在西南方向,拉车门的手一滞,对车里的梁延章说,“父亲,老三也在。”
梁延章降下车窗,不远处的红旗L5打双闪,他神色一暗,“回老宅吧。”
沈虞退后一步,梁迟徽在她旁边,“我这个弟弟,对何小姐不是完全冷漠无情。”
“梁董和梁总也是有风度的人,我以为梁董会怪罪我,没想到他这么和善。”
这声梁总逗笑了梁迟徽,“不称呼我梁先生了?”
沈虞也笑了,“相同的称呼,怕搞混了。”
此时,街口的红旗L5响起一串鸣笛。
一身肃穆正装的霍容时下来,坐进前面的一辆车,是沈虞留在老宅那辆,他袒露在窗口的侧脸极度不耐烦。
梁迟徽弯腰上车,“不耽误何小姐了。”
沈虞走过去,霍容时头也不抬,“顺路给你送车。”他膝盖放置着一本文件,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。
她坐在后座,暖风很足,额头冒了一层汗。
外面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和高楼,雪没有融化,空旷的白,迷离的橙,一缕光与一缕光交织,她指着长明湖湖心的灯塔,“我们在顶楼的露天餐厅吃过饭。”
那会儿,他刚离职,工作没交接完,挺注重影响的,陪沈虞约会总是前后脚,俩人不同场。
其实男未婚女未嫁的,约会是情理之中,可霍容时在市检的威望高,他自己有包袱,沈虞也顺着他。
后来,他彻底退了,天南地北的商业应酬,即使不带辛欣,也带着她。
霍容时酒量弱,每次都似醉似醒的,大连那次出差,他抱着沈虞在海边接吻,咸湿的海风,苦涩的酒,混着黏热的泥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