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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地鄙夷羞愤,破口就是大骂:
陆青禾!你这个粗坯!简直有辱斯文!
给你金子。陆青禾咬牙,脑门子上留下一滴厚颜无耻的汗,救命!
哦豁?金子?
那挂闻言,喜上眉梢,静默几秒,而后语气宽柔和缓:嗯,我觉得斯文者多出败类……这斯文,咱们不要也罢。
而后他眯了眯眼:偏左,再深二寸。
偏左,再深二寸!
陆青禾倔强的声音再度响彻在赌石区,对着切石头师父喝到:切!
玄铁和石块交杀发出了呲呲之声,陆青禾呼吸变得急促,连心也跟着咚咚跳起。
锵!
一声收尾,石料整个被切落下来,掉落在案。
陆青禾迫不及待地冲去拾起查看,当指尖触及那一片晶莹剔透不染杂尘澄净如水一般的玉面时,她狂喜不已。
阳绿,满阳绿!
众人也都惊呼出声,不少人声音都颤抖了。
那可是翡翠里顶尖的好料!
老关也惊了,他抢先一步将料子拿起,仔细地看了几眼后,拿过一旁的水布小心翼翼擦拭几下,激动得直拍桌,真是满阳绿!你小丫头运气好啊!
陆青禾心中蓦地松了一大口浊气。
满阳绿的冰种料每一颗价格都堪比真金,先前关叔嫌这石头大而粗拙,眼下却是最具分量的宝藏。
老爷子的病药有望了!
丫头,这料子出吗?出的话,我们千乐坊十万两收了!
老关的手抖着,紧张地问陆青禾。
他们赌场今日正要举行一场大型拍卖,这里里外外包间儿里,现下已坐了不少权贵——陆青禾手上的这快满阳绿当属极品,他寻思着这个如若脱手,必能好好滚上一番价!
十万,不算高,拿到典当铺里去可能会更高。
但陆青禾毫不犹豫的点头,出!
老关给的是公道价,钱到手为紧,贪多易失。在众人的沸腾声中,陆青禾石头没焐热便是准备转手。
使得!你等我须臾。老关交接几句,转而去张罗手续了。
陆青禾答应一声,随后揣着石头,走出人群密集的切割区,找了厅内角落静待。忽然,一粒棋子从天而降,打在陆青禾头顶——
啊!
陆青禾吃痛地捂额,抬头望去。
二楼雅致的雕栏边,竖立着一道屏风和一男一女,其中黑衣女人身形笔直负剑而立,男人则笑眼盈盈倚在栏杆上,朝她摇手。王妃,这里!
……
这不是常伴那谁……身边的无月和鹿觉?他们怎会也在这里,难道——
陆青禾心道一声糟糕!
果不其然,那二楼雅间屏风后,她随即瞥见一道熟悉高贵的身形隐约端坐,手执酒盏,就连那冷石撞玉的低沉声线,都仿佛泠泠不可犯——
上来。
不正是她那恍同路人,誓要出家的夫君,慕容邺?
……
这真是囚犯刑场崴了脚,正正儿撞在刀口上……
性命堪忧了。
怎么这么不走运,出门就遇煞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