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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臭小子!你又闯祸了!你看看你!你这死样子!你是要气死我对不对?”
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,齐贤不躲不闪,很无所谓地挨打。
“姐,别打我了,叫医生来看看她!”
他把我往前一推。
护士姐姐立马停止了暴行,看向了我,然后大声地喊:“医生!医生!”又殷勤地将我从齐贤的手里接过去,扶着我往里面走。走了一段,又回头,“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!”
我特别好奇这位护士姐姐跟齐贤的关系,可是我问不出口。
我跟齐贤不熟,我是受了刺激,才会想要向他学习变成“问题学生”,可是我还没变成他那样,就先变成“血人”了。
脑袋一阵阵地抽痛,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变不成“浑蛋”了。
医生仔细地检查了我的伤口,又帮我清理了下,说并不严重,然后问我,有没有头晕或者恶心的感觉。
我摇摇头,说只觉得痛。
他一边帮我包扎伤口,一边摇头叹气说:“现在的小孩子啊,真不知道在想什么!”
我知道我在想什么,可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太迷茫了。
爸爸不要我,妈妈不要我,我不迷惘,那我就不正常了吧?
刚包扎完毕,病房的门帘被掀起来,护士姐姐压着大约一米八的齐贤走了进来,她按着他的脖子,警告地说了句:“说!”
齐贤无奈地对我鞠躬:“对不起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没关系。”
齐贤扭捏了一下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我直接拒绝了,但我出诊所的时候,他就跟在我身后。
我上公交车他也跟着上车,我下车他也跟着我下车。
直到我走到家门口,掏出钥匙准备开门。
他就站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,手插在口袋里,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头,一边悄悄地用眼角看我。
我没有理他,开门进屋,转身就把门关上了。
【4】
已经下午三点了,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想到妈妈说的,他们都要离开这座城市了,顿时心慌慌的。
他们不会是已经走了吧?
快步地走到楼上,卧室里,他们的东西全部都还在。
我怔愣了一会儿,路过走廊的镜子前,看到自己竟然还套着齐贤的外套!
这不伦不类的打扮,只余下可笑。
我笑了一阵,换回了自己平常的衣服。
我的叛逆,就好像流星一样,没有什么人注意到,就已经消逝了。
坐在空荡荡的客厅,我没有打开电视机,而是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雪糕,挖着吃。
雪糕还没有吃完,沙发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我特别喜欢一个女作家的诗歌,也喜欢她写的散文。
我深刻地记得,我读到那篇文章的那个下午,是个晴朗的春日。
窗外有一株海棠树,海棠花爬满整个枝干,肆意地怒放。
我坐在窗前,悄悄地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