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,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胸前的项链,即便只是触摸,我也可以感知上面刻着的文字。项链上是我和松奈宇的名字,那时候,我们以为,会永远在一起,并认为那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呢!
“那么,舅舅,如果他们有一方还是深爱着另一方,还有机会在一起吗?”我不死心地问道。
“仁娜,你乖乖地告诉舅舅,你到底怎么了?唉,你这孩子,你就别操心你爸妈了。背叛、脚踏两只船,你爸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所以,我想,复合的可能很小吧。你长大了,舅舅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,你妈妈的事情不用你操心,她会活出自己的精彩的。”舅舅的话充满着鼓舞的语气,我却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不停地坠落。
“好,我懂了,谢谢舅舅。”我终于用轻松的语气结束了对话。
是啊,一次伤害还不够吗?我是该忘记松奈宇的,我应该放开他了。他就像长在我脑中的毒瘤,一点一点吸光我所有的幸福和勇气。我是应该将他切除了。
我生气地解下项链,不料却被项链尖锐的接口划伤了。
那浅浅如同红线的伤痕,原来,是那样的痛。
可以不痛吗?如果擦了药,可以不痛吗?
我又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安佑西,安佑西,我说,别睡了,醒醒。”
“数学老师,对不起,我忘记做作业了,呜呜呜,我其实是不会做,别打我。”安佑西懦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。
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:“安佑西,吃饭啦!”
“啊,吃饭,给我留着鸡腿!”安佑西大叫,静止了两分钟,安佑西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。
“仁娜大小姐,都几点了,你扰人清梦。”安佑西喃喃地说道。
“神棍,想问你个问题。”我轻轻地说道。
“咦,你怎么忽然这么严肃,你是不是外星人,嗯?说,为什么要劫持我家的仁娜?”安佑西笑呵呵地问道。
“安佑西,你说,如果双鱼和水瓶,有一方很努力很努力的话,他们还能在一起吗?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,几乎是屏息等待安佑西的回答,像等着上帝的审判一般。
“我,我马上查查,你等着啊!”安佑西手足无措地忙活起来,我听到他打开了电脑,还有书页不断被翻动的声音,哗啦啦的,那是他的塔罗牌吗?
那家伙……
我轻笑道:“安佑西,你该不会真的是神棍吧?”
安佑西“咯咯”地笑起来,拍拍自己的胸膛:“我就是!”
仿佛等了一个世纪,安佑西大叫道:“喂喂喂,还在吗,仁娜?”
“嗯。”我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。
“你听我说啊!这个……”安佑西似乎因为受了夸奖,兴奋得像喷涌的泉水,一个劲儿地想往外泼洒。
“算了,算了,我还是不听了,我就是,就是想折腾得你睡不着觉,哈哈!”我忽然改变了主意,因为,我怕听到他的回答,心里会更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