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一颗心顿时直坠入冰窖里,苏琳是我在这座城市里除了曲屏之外的另一个好友,要不是她在夜场里屡次帮我挡掉客人的滋扰和纠缠,我又怎能撑到现在?
得人恩惠千年记,虽不能涌泉相报,也要回以点滴吧?我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苏琳死掉!
抬起颤抖的手儿去褪掉身上的休闲服,热热的两行泪水刷了下来,我赶紧的一抹抹掉,反手解去罩罩后扣,“凌总,我会好好侍候您的。”
他跟珍姐说以后他的场子都由我来坐台,不就是为了跟我玩床上运动吗?他想要这样,我给他就是!他肯出手救下苏琳,我跟他做一次是做,以后再多做几次又有何区别?
反正我早已经不是矜贵的处子,用这残破身体救苏琳,还了她曾经相助的情分,我还有什么好顾惜的呢?
“你以为自己是绝色美人?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啊?打量我是傻子,会为了你这种女人去得罪桂天元的老婆?”凌司宸仰着脸庞,冷嗤出声。
我轻轻转开头去,拼命深呼吸再深呼吸几个来回,然后声音沙哑的说,“我不是绝色,也从来不敢自作聪明,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,凌总,请您相信我,只要您肯救出苏琳,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,真的!”
凌司宸身姿保持不变,眼睛却慢慢地半眯起来盯凝着我,那薄削嘴角勾起冰凉的弧度,似乎在嘲讽我不自量力还在哀求他。
静默,气氛像是凝固了那样。
当我觉得要绝望的时候,他忽然坐直了身躯,再次站起身,“记住你刚才说的话,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去做,那现在就把自己洗干净了,躺着等我回来!”
看着他一边走向房门口,一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的硬朗身形轮廓,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!
可是在他出门后,电话接通了他称呼对方为嫂子的时候,我双肩垮了下来,呆站了一会儿,拖着脚步进去浴室里,照他的吩咐把自个儿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,随手扯来一条大浴巾裹住,就出来钻入床里盖好被子。
等,是很磨人心智的事情。
瞪住天花板的奢贵水晶吊灯出神,听到门锁声响,条件反射地一震,看过去,进来的人竟然是那个给我开大铁门的保姆,她手里端着个托盘。
我的目光越过她望向走廊外面,可是没看到凌司宸,也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,但既然他派保姆来了,估计他还在跟桂夫人干涉中。
保姆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,回过头对我说,“齐小姐,凌总让您先喝杯红酒暖暖身子。”
我想起身,可是锦被顺势滑下,弄得我连忙揪住被头,真是狼狈极了,耳根火辣辣的烧起来,只得勉强对人家笑笑,“谢谢你。”
佣人深深看了我一看,走进衣帽间里,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套衣服,放到床尾处之后出了去合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