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因为太过忘情，一件被撕坏的胸罩丢在白衬衣上。
11从浴室出来，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，他脚踩着胸衣蕾丝的边，整个人陷在光束的漩涡里。
“再来一次。”
旁边的大床上，刚经历过一场极致欢愉的11，抬眸看到他把那碗浓郁的中药一饮而尽。
皱着眉也那么好看，11想。
她要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了，是不是就不用再爱这狗男人。
11鼻子微酸，她脸埋在床褥上把那股子酸意压回去。
喜欢就是一把刀，谁先喜欢了扎谁的心。
11放下碗就朝11压来，药太苦，接下来要吃点糖。
掌心的热度刺激得她皮肤都紧起来，今晚还来？
这壮阳药的效力这么猛？他确定他这样不会虚吗？
她好心地说了一句，“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，30分钟并不短。而且是药三分毒，你小心……”
精尽而亡。
她以为他吃的什么药？
11脸色铁青，尾调不悦地上扬，“谁勉强了？那是感冒药！”
11用力的时候，床有点支撑不住，11也有些吃不消。
刚穿好的睡衣被他的用力，搅得凌乱不堪。
“轻点，行不行？”
“唔——”11的嘴被堵住。
灯光明亮，照得他眼里的欲望，如飞扬跋扈的虎狼，压着她，碾过她，恨不得拆入腹中。
床头柜上，一串手机铃声，混入这潮湿粘稠的呼吸中。
11还未尽兴，目光盯着11的细腰看。
他双手握过去，一把正好握拢，她腰上还有他情动时掐出来的指印。
手机铃声不肯停歇，吵闹不止。
11伸手拿过来，看眼来电显示，他的动作停得很快，接通电话的同时，手掌捂住了11的嘴。
她身子还在战栗，看着他双臂撑在她两侧，肌肉感拉满。
可是突然之间，她双眼模糊了。
11想起了医生说的话，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瞎掉，要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。
“11，我眼睛好痛，可以吃止痛药吗？”那是一道娇弱的女声。
“眼角膜我已经找到了，马上就可以给你安排手术。”
他那么冷冰冰矜贵的人，原来不是不会11，只是这一面从来没有向她展示而已。
那边的女人，话语中掩不住满满的惊喜，“这么说，我很快就能看见你了？”
11身子紧了紧，11在她耳边喘气时的声音，很重，空气中有丝丝缠绕的音。
“嗯。”11听到他轻应声。
“可我今天听到护士说，这个眼角膜是要给别人的。”
11盯着面前的脸，隔得这么近，却依然模糊。
11眉头不着痕迹微拧。
那帮护士就喜欢八卦。
他一开口，话语凉薄：“你情况比较急，别人再等等。”
11唇瓣微颤，犹如被人判了死刑。
11出马，一对眼角膜当然能搞得定。
不过他知不知道，他嘴里的那个别人，就是她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