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还是萧颂臻仗着体力好,技高一筹,以假动作虚晃一枪,趁着白懿沉的刀割断他鬓边长发的机会,点中她手腕麻穴,强迫白懿沉武器脱手。
他五指呈爪,扣住白懿沉的手腕一拽一压,把她压在了演武场上。
白懿沉向下倒之前,他不忘用自己的胳膊抱住她,没让她真的和演武场亲密接触。
为了防止白懿沉反扑,萧颂臻把自己的身体重量全压在白懿沉身上,两个人脸贴着脸,鼻尖对鼻尖,挨的极近。
他几乎等于把白懿沉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,姿态亲昵到面红耳赤,如果忽略萧颂臻压在白懿沉脖子上的胳膊的话。
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他们能清晰的从对方眼睛里,看到对自己的戒备和杀机。
“滚下去!”白懿沉脸颊泛起薄红,胸膛起伏不定,声音沙哑,根本没有多少威慑力,反而愈发诱人。
萧颂臻充耳不闻,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海棠花香气,似有若无,像小勾子似的,勾的他思绪涣散。
他大逆不道的动动鼻尖,调笑似的问:“陛下用的什么熏香,这么好闻?”
白懿沉脸都黑了。
若不是身体余毒未清,她还不能修习自创的武功心法,怎么可能被萧颂臻压制住!
这狗东西趁人之危,占她便宜,现在还敢调戏她?!
白懿沉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,屈起膝盖攻击萧颂臻的要害,势必要让他进宫做内侍省正监,改变人生方向!
萧颂臻直觉有危险,下意识收紧两条腿,恰好挡住白懿沉的攻击,也彻底封死她再反击的机会。
他的膝盖隐隐作痛,可以想见刚才白懿沉用了多大的力气,真要被踢中了,萧家就得绝后。
“萧家就剩臣一人了,还请陛下怜惜。”萧颂臻脸上挂起不正经的笑,将白懿沉抱的更紧,用气音反问:“臣孤身一人,您还要把臣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从身边调走,陛下好狠的心啊!”
“朕不是让玉门关的神策军来了吗?”白懿沉挣扎了一下,被萧颂臻抱的更紧,气的讽刺道:“你还缺兄弟?”
“臣的兄弟战死沙场无数,剩下的可不多了,陛下还要狠心从臣身边夺走他们,唉,以后长夜漫漫,臣深夜无眠,要找谁相伴呢?”萧颂臻半真半假的叹息。
他抬头,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懿沉,说:“若不然,陛下可怜则个,收留了臣吧!”
白懿沉挑眉,认真思考萧颂臻这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脸,该从哪个地方下口咬,闻言,笑眯眯的说:“朕还有副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材,萧爱卿要不要?”
萧颂臻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,立刻抬头,以免白懿沉真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“臣贱命一条,哪里值得陛下天天惦记了。”萧颂臻笑容轻浮,扣着白懿沉手腕的那只手不安分的移动,握住白懿沉的手,强迫和她五指相扣,小声抱怨。